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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哆哆嗦嗦地看了看沈安然,又看向滿臉是血連話都說不出的榮安慶,低頭猶豫了片刻,隨後二話不說一把扣住榮安慶的下巴逼迫他張開嘴,發了狠地將抓在手裡的煙全部塞進了他嘴裡,塞完了一把還不夠,又從床上抓了一把往他嘴裡塞,榮安慶躺坐在地上掙扎著直蹬腿,差一點就咽氣了。
沈安然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那人抬起頭看向沈安然,眼神裡是還未來得及褪去的狠戾
還有恐懼。
「行了,再塞他就死了。」
「我……」
「點上吧,讓他舒服會兒。」
手下點點頭,慌裡慌張地在自己身上亂摸了一通,終於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把打火機,右手顫抖著點了火遞到榮安慶嘴邊,將煙給點上。
打火機燙了嘴,榮安慶喊著滿嘴的煙痛苦嚎叫,卻沒有絲毫能力反抗。
沈安然見那人是要把榮安慶燒死的節奏,抓著他的肩膀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提醒道:「行了。」
那人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看了看滿足往外冒煙的榮安慶,頓時瞪大了雙眼,扭頭看向沈安然,頓覺後怕,滿頭滿臉的冷汗。
「看不出來你還挺狠的。」
「我……我……」
「去炮子衚衕找個叫爆d的人,從今往後你就跟著他幹,他要是問起來,就說阿樂介紹的
」
那人點點頭,仍有點沒完全回神的樣子。
沈安然鬆開他,讓他先走。
那人沒敢多耽擱,幾乎是連滾帶爬跑出了病房。
等人走了,沈安然轉過身低頭看向癱坐在地上的榮安慶,滿嘴都被煙給燻泡著,一下一下地抽搐。
「舒服了?」
「唔唔」
「更舒服的還在後頭。」沈安然在榮安慶面前蹲下,抬手拍了拍他滿是血的臉:「謝瑞康死了,是你的手下阿找人殺的。」
榮安慶不住地從喉嚨裡發出聲音。
「不承認也沒用。」沈安然撿起地上的打火機,將沒點著的煙重新給點上:「你的手下在銀行門口動了手,當時有一大批警察在場,謝瑞康死了,兇手不是你的人,還會是誰?」
「唔唔!」
「你是想說阿不會背叛你,對吧?」
「唔唔唔」
「一大把年紀了,怎麼就這麼想不通呢?」沈安然撣了撣榮安慶的衣領子:「殺人是要償命的,你以為找不到證據你就能高枕無憂了?」說完,沈安然的手一停,下一秒突然一把揪住榮安慶的領子將他的喉嚨勒緊:「千不該萬不該,你就不該動我的人,從你選中他的那一刻開始,你也就給自己選了條死路。」
榮安慶瞪大雙眼死死瞪住沈安然。
沈安然推開榮安慶,整了整西裝外套之後站起身朝門口走去:「等你這傷養的差不多了,也就是時候去牢裡過你的下半輩子了,但願日子不會太難過。」
病房門關上,將榮安慶的喊叫聲阻隔在了裡頭。
走廊上。
「聽夠了沒?」沈安然轉頭看向左手邊的走廊盡頭:「聽夠了就出來。」
陸淮笑著從拐角處出來,醫生袍換了,改穿了一身西裝。
沈安然將陸淮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冷眸微眯:「你在等我?」
「我下班經過。」陸淮掃了一眼榮安慶的病房門口,隨後笑著走近沈安然:「正好聽見裡面有聲音,所以就好奇……」
「好奇就躲在一邊偷聽?」
「你也不是病人的朋友,不是麼?」
「所以呢,報警抓我?」
陸淮笑,上前兩步靠近沈安然,面對面地站著:「我剛才說了,我已經下班了,所以這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