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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個小時,三杯酒的任務也完成了,項自鏈抹抹嘴問:&ldo;夏鄉長怎麼樣了,是不是準備出發?我是酒足飯飽了。&rdo;其實項自鏈並沒吃多少。沒來這裡之前,覺得充滿新鮮勁,來了反倒心情沉重。
夏冬生回答:&ldo;項市長連吃飯也要掛念著工作,難啊!這樣吧,你再喝點湯,我去吩咐他們準備出發。&rdo;項自鏈笑笑,站起來答非所問:&ldo;來!我敬大家一杯,在清岙鄉工作不容易,一直到頭都辛苦,這杯酒就算是拜歲酒了。大家慢慢來,再吃點東西,要不是時間緊,我還真想同大家多喝幾杯呢!&rdo;平民化的說詞,人心裡聽得舒服,大家不約而同地站起來說:&ldo;項市長忙,項市長慢走。&rdo;幾個副職大概都被顏玉寶派到村裡抓計劃生育了,三四個陪座的都是些普通工作人員,大家目送項自鏈一行人遠去後,又坐下來繼續喝酒吃菜。
沒走出多遠,耳邊就傳來了吆喝聲,大家正幹得熱火朝天呢!項自鏈禁不住在心裡發了聲感嘆,又想起一個故事來。
有一次,寧臨市有家酒店給掃了黃,其中有個女的大呼小叫,問掃黃隊為什麼抓她倆,說夫妻同房也犯法不成。聽口音那女的確是本地人,掃黃隊的人就問她倆什麼關係,那女的就大罵掃黃隊是殘疾人組織,剛剛說過是夫妻關係,轉眼又問了,不是健忘症也是腦子臨時搭線了。女人口氣硬,掃黃隊也緊張,領隊的橫了眼那男的,男的一聲不哼,心裡有底了,一聲令下帶回局裡。女得還真剛烈,開始時罵個不停,出了酒店也就順從了。在審訊室裡,就有了一番精彩的對答。
警官問:你同那男的什麼關係?
女的答:領導被領導關係。
站在邊上的掃黃隊隊長就有些得意了,插了一句:為什麼在酒店時硬說是夫妻關係,你知道嗎?再正常的領導關係,也領不到床上導不到被窩裡去,你這叫非法關係。按你當時的表現,應當從重從嚴處罰。
掃黃隊是個臨時組織,隊長的名頭過期作廢。那隊長很年輕,難免一時盛氣。
女的橫了他一眼,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你小子懂個啥,回家問問你老孃。
小夥子捱了罵,臉紅了一陣又一陣,顧忌她是本地人,要不手中的棍子早就砸過去了。他恨恨不已的說:等著瞧,看我怎麼收拾你。
女的正要頂嘴,警官又問:哪個部門的?
女的答:民政局的。你們這是幹擾民政工作,我出去告你。
小夥子笑出聲來,警官忍不住想笑,終舊給憋住了,問:那男的什麼級別?
女的答:正股級!
小夥子又忍不住插話:正是犯賤,正股級也值得你脫褲子巴結!
女的大罵:你小子給我閉嘴,不巴結正股難道還巴結副股?
警官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喊:我管你正股副股,今天不罰個五千六千,你們就別想擦乾這屁股!
大概警官覺得小小的一個正股就帶著個女人到處賣瘋,太有損他這個副科的威風了。
女的這回連警官也罵了進去,狗娘養的,連夫妻住酒店你也罰款!你們這是棒打鴛鴦呢?
我們就是要打你們這些野鴛鴦!警官有些得意,翹起了二郎腿。這時候跑進了一個警員附在警官耳邊嘟噥了一陣子。警官的二郎腿應聲落地,睜大眼睛問:你們倒底什麼關係?誰是領導誰是被領導?
女的哈哈大笑:當然我是領導他是被領導,我是妻他是夫,難道這也有問題嗎?
警官糊塗了,問:什麼領導被領導,又夫又妻的?
女的止住笑:他是我丈夫,我是他妻子,難道不是夫妻嗎?
那你們什麼關係,你為什麼口口聲聲說是領導被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