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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在東一個在西,項自鏈正為先送誰回去犯難,苟曉同從後邊拍拍他的肩,說先送朝集社,自己順便到東城有點事要辦。
走了朝集社,項自鏈回過頭來問苟曉同還去不去辦事,臉上掛著怪怪的笑。苟曉同跟著笑出聲來,笑過後輕輕地說,項自鏈啊項自鏈。語輕意長!兩人心會神領,搭檔向西城駛去。臨別時,項自鏈開啟車後蓋拿出一件鴻雁牌羊毛衫塞到苟曉同手裡,說是這天氣最合適了。苟曉同爽快地接受了,說別人的東西他不敢要,領導委派的任務推諉塞責就不好了。鴻雁羊毛衫是瓊潮市第一塊牌子,還上了中央電視臺做廣告。項自鏈也搞不清是誰送給他的,車箱裡就有四五件,還有其他一大堆東西。
十點鐘,項自鏈回到家。吳春蕊說他是當官當野了性子,夫妻才見面就賊快地溜出去,乾脆別回來算了。項自鏈滑頭,說是不忍心打擾她們娘兒倆休息,說完這話,又嘆了一聲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女人就打心裡原諒丈夫,催他快去洗漱休息,說是這樣忙死忙活,這官不當也罷。項自鏈親了一口老婆,輕輕地說了句頭髮長見識短。
小別勝新婚,這一晚夫妻倆又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肉體搏殺。半個小時後老婆合上了疲憊的眼皮睡著了。按常理,偃旗息鼓後該有一番休整,可項自鏈怎麼也睡不著,沉浸在一種莫名的興奮中。這一天下來,發現自己全變了,變得比一個正常人吸食了白粉還要快得多。自從決定接受許鴻運二十萬塊錢那一刻起,他便不再是以往的項自鏈了。想到嚴批邵燈明送錢那一幕,便在心裡問自己,項自鏈啊項自鏈,難道言正辭嚴的拒絕只是一種虛偽的掩飾嗎?難道只是嫌邵燈明送的錢不夠多嗎?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變得這麼快!是救母心切?可自己並不打算還許鴻運錢啊!自己多次在工作會議上強調幹部要講廉潔,絕不能在工程建設上出現貪汙受賄,所有這些話只是小孩子玩過家家,或者是玩政治噱頭,一場場虛構的遊戲?他忽然記起了張書記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幹部隊伍就象一個水桶,哪裡出了問題都會漏水,要是不及時修補,整個桶就會報廢。現在想來這話不算全對,不管桶有多大,盛的水都不會滿過桶岸,總要比桶岸低那麼一點點。在瓊潮幹部隊伍裡,領導就是這桶沿上的一節桶箍,只要銜接得好,中間有個別毛孔滲幾滴水無關緊要,不會輕了整桶水的重量。許鴻運送他的錢只不過是其中的一滴,只要桶箍以下部分不漏水,就無關大局。想著想著,項自鏈覺得自己就是統領部下的桶箍,所有戒貪奉獻的廉政講話,不過是桶箍禁錮桶板一種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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