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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放心，&rdo;狄雷尼說，&ldo;我們並不一定完全採用您的選擇，當做嫌犯的標準。我們還要再進一步的調查，如果調查結果證明他們是無辜的，自然會改弦易轍，調整方向。千萬不要覺得說出這些人的姓名，就是定了他們的罪，兇殺案的分析絕沒有這麼簡單。&rdo;

&ldo;這麼說來，我還好過一些。有一點必須記住，精神病學不是一門肯定的科學‐‐它是一種不定的藝術。兩個有經驗、有智識的精神病醫生治療同一個病人，很可能會出現截然不同的兩種診斷。你只能將精神病醫生的證詞做為一種參考。&rdo;

&ldo;通常他們只會把案情愈弄愈混亂，&rdo;狄雷尼介面說，&ldo;我們都稱他們為&l;攪局的人&r;。&rdo;

&ldo;說得很對，&rdo;她苦笑一笑。

&ldo;好吧，現在我就把知道的告訴你們。&rdo;

她起身，從小書桌上拿來兩頁打字稿。

&ldo;六個人，&rdo;她對他們倆說。

&ldo;四男兩女。姓名、年齡、地址，還有一小段的簡介。我只列出這些人主要的麻煩問題，不做確定的論斷‐‐比方自閉、嚴重型精神病，或是狂暴型抑鬱病等等。我說過，他們不是我的病人，我不作任何診斷。好，我們開始看。&rdo;

她戴上一副細邊圓框眼鏡。怪的是，這副老式的鏡架，竟柔和了她剛毅的臉部線條，呈現出意想不到的魅力效果。

&ldo;先提醒兩位，我並沒有按照特殊的順序排列。排名第一的，不一定最具危險性。這六個人，全部都有暴力傾向。我不預備逐字的朗誦‐‐只做扼要的說明……

&ldo;第一個：貝隆納，四十三歲。一個星期來三次。脾氣狂暴，有使用暴力的紀錄。隆納第一次求診，就是在重傷自己的妻子以後。不過他至少還知道自己有病，需要就醫。

&ldo;第二個：甘沙克，二十八歲。他是我先生的義診病人之一，一週一次。大家叫他白痴專家，我個人很恨這種說法。沙克絕不是白痴，只是有些遲鈍。甘沙克能用粉蠟筆畫得一手風景畫。可是有時候，會動手打同事或其他病人。

&ldo;第三個：奧西薇，四十六歲。一週來看兩次，常常喜歡掛急診。西薇有嚴重的焦慮症，起因是由於對留鬍子的男人害怕，而後轉成了仇恨。有幾次在公共場合，她曾經對留鬍子的男人動過粗。&rdo;

&ldo;您丈夫留鬍子嗎?&rdo;埃布林納&iddot;布恩問。

&ldo;沒有，他沒有留。第四個：席文生，五十一歲。他的問題是妄想症。文生經常從背後攻擊一些自以為在迫害他的人，包括他年邁的父母在內。他每週來三次。

&ldo;第五個：葉喬安妮，三十五歲，一個很憂鬱內向的女人，和寡母同居。喬安妮有三次自殺未遂的紀錄，也就為了這一點，我才把她算上。自殺不成，往往發展成他殺的行為。

&ldo;最後一個，吉哈洛，三十七歲。越戰英雄，得過勳章。哈洛有著烈的罪惡感‐‐不單是因為在戰場上殺死太多人。主要為了朋友大多已經戰死，唯獨他存活下來。他發洩的方式是經常在酒館裡鬧事，對自認為在侮辱他的人，加以人身攻擊。

&ldo;全部就是這些。至於其他細節，報告上都有。還有沒有什麼問題?&rdo;

狄雷尼與埃布林納&iddot;布恩看一眼。

&ldo;只有一件，醫生，&rdo;狄雷尼說，&ldo;這六個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