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誘言一句促風起(第1/2 頁)
重緩恰度的摩挲挑弄得張趨渾身麻酥,挺了又乏,乏了又挺……終究不得勁。
燥得老狗倒吸一口氣,難抑嘶嚀。
抱緊美人,張趨且先與她說完正事再攪雪浪。
“月前聖上召我密談,就奕王於萬眾矚目下破雲安世子靈柩並與之深吻一事對其展開誅除計劃。那樣惹人熱議的事態,任他為情還是為仇,都擬的出指摘他的罪由。”
皇上心思陰詭,素來不會把自身所為盡數告悉左右,包括替他分攬諸務,拔毒除疾的相國大人。
他的做法是向躬身待命之徒拋去幾個相關資訊,但凡是個有心眼的就會明白接下來該如何做。
張趨即是那個審時蓄謀的奸狡之徒。
即便皇上不曾提及過南宮述攔靈肆行是其有意引導方為之,也不在朝堂上多言他是非對錯。
私下隨意僝僽兩句“朕到底是太心軟,一直不忍嚴懲先皇遺子,不願朕之幼弟受刑律苦楚,才縱他成今時無德模樣,哎,朕懺顏面對皇宗先聖吶”等話,善斷聖意的張趨即能揣摩出他話詞間所射隱意。
新近密議,張趨已將以南北戰事為契,用與北燕聯姻一計逼迫宗家卸權,而宗寥則又為引,借她與南宮述道不明的關係逐南宮述入囚籠,趁手著一箭雙鵰妙計構害雲安侯府及奕王的籌局向紜舒妃詳道,此時便不再向她贅述。
只道:“起案之時,我主動向聖上提議將此季的春獵規則更改為以多人組合的方式進行才能試煉,而後設法把奕王也推進宗寥所在的隊伍,懲治奕王的關鍵還得要為其準備一場驚心動魄的刺殺事件。
一經入局,管他和宗寥是逢場作戲還是真的你貪我愛,一場諫他受死的舌仗必能如期而至。
預防日後聖上猜忌我心有異,疑恐我暗裡黨附皇子,思量下,索性我便將才與宗寥撕破臉皮的六殿下推出來替聖上背黑鍋。
老臣用心之良苦,娘娘是知道的。去行宮前夕,我安插在季王府的人早已布排好一切,只等那邊事發,廷尉司的人即能根據手上線索排查至季王府,咬定那一批為刺客所用的羽箭正是來自季王府上。
此計看著不高明,卻絕對能教他季王怨無對證,牢獄難免,同時還能在聖上心裡埋下一顆懷疑他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種子,待來日擊垮了宗家,廢黜了太子,能掌大事的唯剩旭王殿下一人矣。”
“勿須調遣一兵一卒,泱泱大國便歸於娘娘與殿下掌中,名也正,言也順,斷不會出現議論之人,仁名更比當今聖上。”
說著張趨握上美妃柔荑纖手,握住,做出萬物盡在掌控的動作。
倏爾他蒼老瞳孔卻驟凝厲色,道:“料不到啊料不到!眼看渠成,只等水來,半路竟殺出個來路不明的劍客!他不僅重傷了聖上,還把禍端引到六殿下身上,此般境況下若操之過切,必然會引聖上猜忌,是以我近來只敢保殿下無性命之憂,不敢冒進。娘娘也當慎謀!”
紜舒妃道:“相公所言,我自然明白,奈何心中惴惴,日夜難安。”
拿頹老的手放酥裸雪胸前,她焦苦不已,“旭王冤屈一日未洗,我這個當母親的心何以放?”
張趨的謀算確實好,她也信這個不請自來的老奸佞會在這場權利的競逐中勠力相輔,獵獲他慾海希圖。
或是心鬼作祟,當紜舒妃得知旭王涉嫌刺殺皇上,而拿旭王去御前問罪的又是對皇上忠誠不二的禁軍統領時,她總揣思皇上是否知曉了她隱瞞的關於南宮桀的秘密?
若非如此,他怎會對一直寵愛有加的兒子表現冷漠,對她也無以往疼惜?
懷著不可明言的擔憂,紜舒妃擰腦尋思。
——矢已蓄力,豈有收弓之理?
危機無形,她必要將制勝籌碼牢攥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