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穢言汙語攢密謀(第1/2 頁)
床板“嘎嘎”作響,震落些許積塵。
宗寥捂好口鼻,蜷身最裡方。
推測兩人愛日惜力,就將直入主題,攪雲弄雨……嗯嗯呃呃……
那般洶湧的浪潮聲她可不忍聞。
掩耳欲塞聽,遂聞紜舒妃輕聲吟語:“人說身輕體才軟,如今旭王禁足已有兩月,行刺皇上一事還遲遲未查清,旭王疾惡如仇,尤其是對身邊行為不端的人和事一向是看不順眼,時常與人生齟齬,如此不免就招惹有心人怨憎。
他人不知旭王,我這個含辛茹苦餵養他成人的生母還能不知?他也就是性情驕傲了些,哪真做得出弒君的舉動?也不知是哪個天殺的要陷害他?我兒是皇子,是親王,就是尊貴,就是驕傲,他有何錯?”紜舒妃說著,嬌聲飲泣。
收起咂咂吸溜聲,張趨停止愛撫,將無骨雪軀一抱撈入懷,俯唇至她耳側哄勸:
“娘娘勿傷懷。仍記我倆相合之初你曾立約,說你的身子可任我擺弄,而我之要務則是替你拔去宗家這枚眼中釘,替旭王殿下鋪就輝煌坦途,你還說行歡之時少言方能全神貫注,享受老臣寵愛。娘娘今日怎生悖願而為了?”
張趨輕撫美妃玉背,馭女的手法看起來相當嫻熟。
皮肉鬆弛的肩後,紜舒妃一雙陰藍眸子狠狠斜睨著,抽搐的嘴角時刻都在嫌棄老淫狗身上的酸腐味。
她之約定,哪裡是真為了體驗與老東西私媾時的感受?
她純純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吝犧牲肉身。
之所以說事中不言,也不過是不樂意在那種自我麻痺的狀態下保留一絲理智及清醒罷了。
她不願接受風華正茂的自己被老男人當做玩物的事實。
違願獻媚,她圖的不過一條光明坦途,然而屈身自辱半載,圖謀之道竟越走越晦暗,讓人如何不生疑?
紜舒妃凝神一忖,並不質問張趨為何籌謀如此久還未將旭王解救出來,只是以溫軟的前胸貼緊他鬆垮垮的胸膛,矯揉地磨蹭他,嬌聲道:
“原本我也想全心全意投入,張相公也知旭王是我的命,他若不好,我……我哪還有心思享樂?相公鼎力幫扶旭王,蘇尼特氏感激不盡,我深信相公大人有翻雲覆雨的本事,可若你不加點緊扶持旭王上位,以我倆這樣頻繁的私會,我怕……
倘若哪日東窗事發,不論是你還是我,都只能做皇上的刀下鴛鴦!相公難道心甘?可若掌權的是旭王,那局面則與當前相反。
相公輔佐我母子之初就說看中的是旭王純孝、沉穩、聽話,如你所言,他自小就特別聽我這個母親的話,從不質疑。
那孩子單純,不知圖謀,我讓他做什麼,他問都不問就去做,即便有一日登上高位……唉,”紜舒妃話頭一轉,道:“相公是不知道,你密信來說想與我共謀前程時,我甚是猶豫,你可知為什麼?
說不願是假,畢竟與一朝相公聯手,大業必定手到擒來,只是……我挺擔心旭王拿不住事,到時事事都要來問我這個母親,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現下想想,如此似乎也好,那孩子不愛自作主張,不正全了你我可以相依相偎的願?待他掌權,我倆便可暖枕錦帳,日夜不休,何苦需得像眼下這般苟且?”
紜舒妃趁勢吹了口枕邊風,希望老狗對旭王的事多多上心。
張趨聞言,無聲獰笑。
他倒戈南宮桀,獸性如壑想染指美妃是原因之一。
宦海浮沉,身涉名利,他捨身所謀絕非只為下身那點欲性。
逆謀的起源不單是因野心驅使。
年少時潛心苦讀,名、利、權、色皆是張趨昂首的目標,在官場底層摸爬滾打幾十年,他逐步摸清高升的門道。
——良臣管制下,他隱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