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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的搖拽到302,謝懸河髒兮兮的手掌顫抖著摸出他放在衣服內袋中的鑰匙。
這是每一個至孤至冷的夜晚將他的心冰凍的睡不著的罪魁禍首。
謝懸河熟練卻僵硬的開啟房門,熟悉的氣息將他的心臟瞬間抓緊。
「媽媽小妹爸爸」
他看見了!
他看見了!
他看見他們整整齊齊的圍坐在飯桌旁,微笑的看向他,像是等候他多時了。
「哥,你怎麼才來。」乖巧的妹妹嗔笑著責怪她。
「抱歉,小妹,哥來晚了,這就來找你們。」
謝懸河僵硬的笑了笑,看起來卻異常詭異奇怪。
哦,他太久沒笑了,都快忘了怎麼笑了。
三人站起來迎接他。
他一步一步,脊背打的挺直,堅定的朝著他們走去。
姜星雲跟隨著謝懸河的步伐來到了謝家,看著消失在樓道的背影,姜星雲的心墜到了谷底。
她暗道一聲不好,連忙跟著他走上了三樓。
幽暗的樓道,302的房門果然虛掩著。
她匆匆闖入門中。
幽暗的燈光下,謝懸河高挑的人影背對她。
糟了!
暗沉粘稠的液體順著他的手臂流下來。
姜星雲一個猛撲將謝懸河撲到在地,將他拿著危險物品的手控制住。
她抬眼便看到一張扭曲著笑著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似惡鬼,又似迷路的旅者。
粘稠的液體正從他的脖子上流下來。
姜星雲打眼一看,傷口已經露肉,可見他用力之狠。
爸爸媽媽小妹於一瞬間消逝,轉而出現一個陌生的女人。
謝懸河臉上的表情一愣,眼眶瞬間便得不正常的通紅,瞬間被瘋狂的憤怒取代。
瘋狂的小獸終究是獸,謝懸河瞬間爆發出強大的能量,手中的刀胡亂飛舞。
姜星雲離得近,躲避不及,瞬間手臂便見了血。
強烈的求生欲讓她也爆發出巨大的力量,順手摸到一個鐵製管狀物,直接敲到謝懸河後頸。
「唔。」少年一聲悶哼,失控的身體像被按下暫停鍵,瞬間癱軟在身下的女人身上。
「呼呼呼」姜星雲重重的喘著氣,胸口彷彿安裝上了一個鼓風機,耳邊似乎有大量飛蟲嗡嗡。
她吃力的將身上的少年翻了個面。少年的骨頭咯得她生疼。
手臂上的傷口一直在冒血,她覺得全身都疼。
她恨不得邦邦給他兩拳,小崽子真行。
但看著躺在一旁,睡容安靜,面容精緻的少年,她到底沒有下手。
姜星雲換了一會兒,在屋裡翻找,終於找到手機和包紮用的繃帶藥品等,還好電話還能用,她先打電話叫來救護車,隨後給自己和謝懸河做了一些簡單的包紮。
救護車來到這裡的時候,又驚動了一批人,他們不可思議的,怨恨而憤怒的看著姜星雲兩人,姜星雲當然忽視他們。
直到親手將謝懸河送到醫院,安頓好一切,她才離開。
昨天姜星雲是眼前一黑才回到十年後,但她今天過了這麼久也沒有等到再次眼前一黑。
於是她試探般的,心中默唸,回去。
一睜眼,果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鬆了口氣,靠著床邊緩緩坐下。
時間正好是凌晨2點。
她分明記得在十年前似乎待了6個小時左右。
所以,現在和十年前的時間比是1:3麼?
姜星雲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全身都疼,她甚至連翻身上床都做不到了,就這樣靠著床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