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五回 家祠祭拜 宗族見聞(第1/3 頁)
當然,如賈瑞、賈芹等人,若有機會,賈蘭也是願意給他們提供一個機會。
只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而今的他沒必要把自己牽扯進族中俗務,和賈珍以及鳳姐爭權。
對寧榮二府的實權人物,賈蘭一直都很小心翼翼,哪怕是鳳姐他也竭力維持著邊界感,儘可能地不去介入鳳姐對府裡事務的掌控。
像賈珍和賈赦,賈蘭則是能躲則躲。
兩人的名聲他自然是聽過的,雖沒有親眼見識,但平常從母親李紈以及鳳姐口中也多少能聽出個大概。
不說古代,就說在現代攤上這麼一個親戚都能讓人頭疼萬分,何況是古代宗法社會,這倆祖宗,罵又不能罵,管又管不來,還是讓鳳姐能者多勞吧。
難得的是,無論賈珍還是賈赦平日裡基本都不怎麼露面,前者據賈蘭所知終日裡混跡在東府天香樓上,常常讓人來請榮國府的十二官過去唱戲;兒賈赦則整日告病,連每日給賈母的請安也打發給邢夫人與賈璉,自己只呆在榮國府東側的小院中。
其餘的族人,據賈蘭瞭解能幹事的也不過唯有賈菖、賈菱兩個,如今他們都在鳳姐麾下辦事,好端端地也沒必要把人要過來,畢竟鳳姐維持著諾大的榮府,手下也極為缺人,反倒是賈蘭這一年多來,經過冷子興的物色,給鳳姐推薦來好些個
當然,諾大的賈氏,那麼多的族人,賈蘭也相信肯定還有被掩埋的遺珠,但如前言,他一個草字輩的,實在管不來。
而對族人抱著打秋風的心態,賈蘭也很理解。
這就是宗族。
家族制度是整個中土社會的根底,這裡的一切社會特徵無不出自此家族制度。
宗族是個神奇的東西。
橫向去比較,幾千年來在中土這片土地上,無論天災還是人禍,百姓們所經歷的苦難足以令整個族群都滅絕得乾乾淨淨,然而中土人就是這樣活了下來,一代又一代頑強地繁衍著。
如果說究竟在這之中是一種怎樣的力量讓中土的人活下來,那麼大概就是家庭,以及將其串連而起的宗族。
未來的賈蘭他所生活的大城市之中,家族的觀念已經很淡,最多也就是直系的親戚互相走動一下,如賈府這樣的大家族對他而言無疑是新奇的。
和後世對宗族負面為主的看法有所不同,賈蘭認為所有事物都是客觀存在,一體兩面的,宗族既有束縛個人自由,甚至壓迫的一面,同樣也有幫扶個體,助推個體的一面。
套用聖人共同體的概念,宗族是小共同體,國家是大共同體,宗族可能會妨礙大共同體的構建,但是在某些特殊的條件下,當大共同體崩盤的時候,你會發現小共同體就是你生存的最後庇護所。
從這個角度看,賈家衰敗實際上就在於處在宗族上層的人無法再為宗族底層的人提供庇護,如賈母和賈珍,一個是輩分最高的誥命夫人,一個是賈氏的族長,對於一般的族人而言,他們無疑是天,是如同太陽般高高在上的角色,可在精神的世界裡,神京賈氏八房缺乏一個照耀所有族人心間的,至真、至善的太陽。
雖是舊時代的貴族,也應該有貴族的精神。
很顯然,自先榮國賈代善之後,賈家便再也不是那個賈家,這樣一來,腐化與沒落自然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樣看的話,似乎宗族確實是個落後的東西。
但賈蘭卻不這麼認為。
所謂的落後與愚昧,其實不過是處在雲端之上的那些人在傳道而已,說白了其實就是對話語權的爭奪,無非是東風壓倒西風,西風壓倒東風的事情。
仔細看看就會發現,還是那個配方,還是那套話術。
開局一張圖,內容全靠編。
恐怕這裡面大部分都是為了恰飯,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