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這缸太小,我坐不下(第1/2 頁)
她們放下的心不過一分鐘便再次沉重,獸人屍體橫七豎八躺在地上,讓人不禁感到心悸。
卿清從未見過如此場景,尤其死狀還這麼慘烈,她腿一軟,一陣反胃。
“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他們呢?沒事吧?”白月語氣有些急切地問著天梁,她迫切想知道他們的訊息。
天梁眼神躲避,模糊不清的從喉嚨裡發出“昂”的聲音。
見天梁遮遮掩掩,卿清心中頓感不妙,“天梁,你就帶我們去吧。”
天梁猶豫片刻,一聲不吭,默默在前面帶路,過了良久,他才支支吾吾道:
“阿月......你先做好心理準備。”
在戰場的中央死傷更是嚴重,雲諫雙目無神,腰間的獸裙鬆鬆垮垮的繫著,看得出系它的人有多麼敷衍。
他和忍冬跪在一具屍體旁,身後所有的獸人也齊刷刷地跪著,滿臉悲痛,身上的傷口汩汩的流著血也不在意。
“阿父——”
白月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阿父,那一刻,她的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握住,痛得無法呼吸。她的雙眼空洞而失神,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遲遲沒有落下。
她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她的阿父,那個一直保護她、寵愛她的人,就這樣離她而去了。
她跪在自己阿父身邊,顫抖的雙手輕輕撫摸著父親冰冷的臉龐。她試圖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父親,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
她的阿父,再也無法回應她的呼喚......
白月的內心被悲痛填滿,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無助。她想起了阿父生前的點點滴滴,那些溫馨的時光,全部化為利刃,一刀一刀地刺進她的心臟。
她痛苦地閉上眼睛,淚水終於順著臉頰滑落。她的肩膀劇烈地顫抖著,抱著血淋淋的屍首,哭到幾乎暈厥。
卿清心裡也不好受,首領待她還算不錯,她到雲諫身旁,恭恭敬敬跪著,送首領最後一程。
突然,卿清感受到一隻手在自己身側摸索著,最後摸索到她的手上,緊緊地牽著。
卿清側頭看他,發現他並沒有看自己,只是雙目失神地看著首領的屍體。
雲諫的手很涼,記憶中他的手都是很暖和的,卿清知道他很痛苦,反握著他的大手擱在自己大腿上,希望給他一點安慰。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把他們埋了吧。”雲諫一出口聲音就是沙啞的,如同好幾天沒說話一般。
白月驚叫著摟住首領冰涼的身體,像是怕被他們搶了去,“不!我阿父他沒死,我要陪著他!”
“阿月......”忍冬從身後抱住她,將她拖走,白月掙扎著甩開他的手。
忍冬蹦到嗓子眼那句“首領已經死了”怎麼也說不出口,最後只溫柔說道,“聽話。”
白月瘋狂搖著頭,悲慟地大叫著,“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白月如此難過,卿清的淚也湧了出來,幾滴滾燙的淚劃過臉頰,滴落在雲諫的手背上。
雲諫終於有了反應,木訥地扭頭看了看她,見她雙目通紅,他嘴皮動了動。
“卿清,你別難過。”
部落不能失了主心骨,雲諫成了下一任首領,他將首領埋在自己阿父阿母的墳旁,其他獸人被埋在了一起。
至於鷹族獸人的屍體,早被下令扔後山喂野獸去了。
卿清和芫華這幾天忙的焦頭爛額,部落裡受傷的獸人太多了,處理傷口根本忙不過來。
卿清把受輕傷的獸人交給芫華打理,自己處理那些受傷很深的獸人。她慶幸自己有教芫華醫術,不然自己一個人那不得累死。
天同也受了傷,佝僂著背,安安靜靜的讓芫華給他敷藥。他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