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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之間不但是生兒育女、操持家務,而且還是相知相惜的靈魂伴侶,頗有些一生一對、生死相隨的感覺。
這也是宋竹之所以這麼用心讀書的原因,因為按她現在的學識,若是要找個高水平的夫婿的話,說真的,人家還真未必看得上他……
噯,說到這婚事,也不能不佩服顏欽若眼力鋒銳啊,宋竹轉念一想,也是有些詫異:這蕭禹,家世又好,生得也不錯,要是品性還可以,又真的入讀書院,做了宋學門人的話,那還真是個不錯的夫婿人選,不是嗎?
……嗯……小姑娘心思動了幾下,又是一個轉念:再不錯,也遮掩不住他那討人厭的輕佻氣質,哼,這樣的人,註定不會有什麼成就,頂多也就是個紈絝子弟罷了,顏欽若會看上他,那是她眼光不好,反正……反正她宋三娘,可看不上他!
在心底又哼了幾聲,把自己給說服了,宋竹眼珠子一轉,也就笑著應允了下來,“要是有機會的話,我就幫你問問,不過,只怕爹爹也未必知道哩……”
顏欽若已是滿臉感激,彷彿將她當作了知己般,握著她的手只是說不出話來。宋竹哭笑不得,只好由得她激動。
偶然一個顧盼間,又見到趙元貞在不遠處站著,她唇邊露著微微的笑,一雙眼略帶戲謔地望著顏欽若,見到宋竹看過來,便對她會意而同情地一笑,彷彿已經是把兩人的對話,盡收耳中。
宋竹心中,便是一動,她忽然間想到了母親偶然間和她提起的事情:雖然現在都是北黨的一員,但當年趙元貞的祖父趙芒公,與顏欽若的祖父顏月公,在朝中卻是你死我活的大仇家……
她心底頓時有了幾番警醒,不覺間,也有了些後怕——小小一個書院女學,其中潛伏著的艱險,恐怕都不亞於朝堂,自己剛才是有些莽撞了,不該瞧著顏欽若可憐,便答應她的,眼下還如何收場,還得仔細思量……
7受罰
宋竹所料不差,蕭禹的事情,的確是和長了翅膀一般,飛速地就在某個特定的圈子裡傳開了,這一日蕭傳中回來和他一起吃茶時,都打趣地問他,“聽說我們家出了個登徒子?”
蕭禹從書院回來以後,便再沒有出門遊逛的興致,連這幾日都悶在驛館讀書寫字,倒也無人上門擾他。他心中多少還抱了一絲僥倖,以為這件事大概也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蕭傳中才從縣治下的幾個鄉鎮回來,劈頭第一句話就是這個,他不禁好一陣氣餒,沒精打采地說,“這醜事不會都傳到鄉下去了吧?”
“那倒是沒有,我也是剛回了城以後,在茶樓聽幾個書生議論才知道的。”蕭傳中雖然一臉的笑模樣,可卻也是一點都未曾放鬆。“究竟怎麼回事,你自己說給我聽吧。”
蕭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竹筒倒豆子般把當日的倒黴境遇和蕭傳中說了,又訕訕地說,“要不是宋粵娘故意多嘴,哪會傳得這麼開。”
也就是因為他是新任知縣的從弟,眾人自然都是關注,這件事才會傳成這樣,若是個無名男學生,別人議論幾句也就丟下了。蕭禹想到宋粵娘當眾點出他身份時的那幾句話,越想越覺得冤枉,要把心裡想法說出口,又怕被從兄訓斥,只是在心裡恨恨地想:‘將來若有契機,一定要報復回來。’
此事純屬蕭禹倒黴,蕭傳中倒沒訓斥他,只是笑道,“你要遊山玩水,直接去西邊的錦屏山麼,那個山頭都是書院的地,你又非得亂走。如今倒好,人還沒進書院呢,冒失的名頭倒是傳出去了。”
蕭禹也知道,這麼一來,自己要融入書院就要更難了。他不願再多說此事,嘆了口氣,便轉而問蕭傳中,“幾個鄉治的情形怎麼樣?”
“還可以,畢竟是西京所在、形勝之地,”蕭傳中道,“這幾年也算是風調雨順,各鄉各村都是蒸蒸日上的樣子,據說已有幾年沒出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