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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學、女學都有考試,宋竹生怕自己前陣子心緒不好,讀書也讀不進去,今次成績退步。所以雖然打定了主意,但也並未天天去宋先生那裡伺候;還是把相當的時間放在了讀書上。有限幾次過去宋先生那裡時,偏巧又都沒撞見蕭禹,是以兩人在節前居然沒有碰面;她倒是聽見了好幾次周霽的聲音——入讀宜陽書院以後;以他曾考中舉人;又入讀國子監的水平;周霽在一群同學中很快便脫穎而出;而且他就學勤勉,三不五時都會到宋先生的書樓來請教學問,宋竹會遇到他,也並不稀奇。
如今在宜陽書院之中,學問最好的當然是她三哥宋慄,現在人人都相信宋慄明年會中進士,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名次而已。其次還有四五人,都是被認為必中進士的,宋竹也知道,他們平時沒少吃各教授開的小灶。就是宋先生都會對這樣的學生特別關心一些,甚至會主動叫他們過來指點功課。——雖然沒有明確的等級劃分,但能經常在私下伺候,得宋先生指點的,自然也就是宋先生的入室弟子,若是再往上的話,那就是如今的小王龍圖、蕭傳中和宋先生的關係了。當然,關係能否走到這一步,除了師徒二人的脾性以外,最重要的,還有兩人的政見是否一致。
也許正是因此,雖然書院裡大家弟子很多,但能成為宋先生入室弟子的,並無北黨豪族,周霽更是從未單獨被宋先生召見。其實按他的水平,是有些不應該,宋竹對此也有些不解——她對政治上的事情,倒天然有些興趣,而且自從知道父親心底其實和南黨、北黨都不親近以後,更是時而為家族的處境擔憂。畢竟,宋先生雖然回了老家,但和在東京時也沒什麼分別,照樣是攪合在朝廷風雲裡,難以脫身。
但這卻又不好問,周家有意提親的事,她既然知道了,那便不好輕易表態,免得家人誤會:雖說她早晚都是要告訴家裡人自己真正的心意,但宋竹畢竟是女孩子,也有些自己的矜持臉面,總想著確定了蕭禹的心意,等蕭家的提親信也寫來了,再和家裡人說也不遲。
好吧,現在除了讀書以外,要做的事就是確定蕭禹的心意……
然後宋竹就發現,她忽然間真的見不到蕭禹了。
在年前蕭禹生了一場病,落下了不少功課,為了清明的考試,據說他是閉門苦讀,誓要把失去的苦功給補回來。宋竹在清明以前去了宋先生那裡十多次,每回幾乎都能聽見周霽的聲音,但從未有聽過蕭禹的聲氣。待到清明以後,宋先生受邀去龍門書院、白馬書院講學,沒了宋先生,她也不能去前山。按照往常的生活軌跡,她壓根就碰不上蕭禹,除非她鐵了心闖到前山去……
這又怎麼可能?宋竹現在要比以前更珍惜自己的名聲,她還得靠著名聲給自己多攢點嫁妝呢。
到了端午,蕭禹又回洛陽過節了,宋竹雖然也想去,可她三姨一家子已經隨著三姨夫調任離開了西京,沒個合適的藉口,也不好過去,母親似乎也無意讓她過去,宋竹刺探了兩次,小張氏都彷彿不知道她的意思,她也只能作罷。
好容易等到五月中旬,宋先生終於回了宜陽,宋竹當天下學就迫不及待地跑到書樓,和宋先生撒了一回嬌,又著實擦洗整理了一番內室的書架。一邊做事,一邊在心底惦念著蕭禹,暗想道,“那日的事,難道他以為就那麼算是完了?就算前一個多月,他是恰好沒碰上我。可今日爹爹回來,他也該猜到我肯定會過來,怎麼到現在還沒聽見他的聲音?”
宋先生出去大半個月,今日剛回來,也有許多事要處理、商議,此時外室過來請教學問的學子也不少,宋竹支著耳朵聽了一時,只認出了周霽的聲音,她所惦念的蕭禹,卻是完全沒有動靜。她心底不由暗暗氣悶,對於周霽,也沒那樣尊敬了,反而有些遷怒,“也太殷勤了吧,縱是一心向學,也沒到這地步的。他本來在國子監裡讀得好好的,也沒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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