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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從喉頭再吞嚥不下那越來越大嗚咽聲,她終於用手掩面,嚎啕大哭起來。
肆意的哭喊,讓積壓已久的情緒得以宣洩。等到喉嚨幾經沙啞,她才摸出紙巾擦乾淨哭花的臉,愣坐了好一會,理了理衣服,邁著疲憊的步子,起身出了包廂。
酒精讓她大腦比平日更加興奮易衝動,但意識仍舊清醒。經過舞池,有試圖搭訕的男子湊上前來,顧悅微冷冷瞪了對方一眼,繼續往門口而去,對方卻糾纏不休。
一向好脾氣的顧悅微終於火了,伸手給了對方一個耳光,不想對方本就有些醉了,被她這一激,更是借著發酒瘋的勁頭,揮手就要往她身上招呼。
顧悅微知道以自己的體力根本不是對方對手,倒也不反抗,反正是閉眼等待疼痛的降臨與過去。
然而預料中的動作並沒落下來,顧悅微睜眼,就見身邊站了個男人,她反應了一會才認出來人正是穆承延。
居然在這裡也碰見了熟人。
顧悅微下意識地檢視起自己的模樣,試圖給自己泛紅的眼眶和抓狂的舉止的找一個合理的藉口,卻又忽地認知到‐‐以她同穆承延的交情,其實還不足以讓她顧慮這些。
她攏了攏有些凌亂的頭髮,扯出一個勉強笑容,啞聲說了一句謝謝。
&ldo;認識?&rdo;穆承延微微蹙了下眉頭,目光望著剛才騷擾她的男人。
顧悅微搖頭,兩人一前一後沉默著出了酒吧。
入秋的夜晚有些涼,顧悅微在酒吧幾次招手,攔下的計程車卻總被人捷足先登,直到穆承延將車停到她腳步,她緊了緊外套,最終還是上了他的車。
&ldo;去哪?&rdo;
剛關上車門,便聽到穆承延這般問,顧悅微懶懶地坐在車裡沒有開口。
她還不想回家,她的情緒尚未發洩乾淨,她不想讓母親看到自己崩潰的樣子,更不想一個人在外頭輾轉,惹上不懷好意之人。
或許是酒精讓一貫的理智崩塌,又或許是想要放縱的念頭佔了上風,顧悅微終於轉頭,看向身側的穆承延,看著這個自從同她合作拍過艷情片後,不時出現在她身邊的男人,唇角的嘲諷幾不可查:&ldo;你家方便嗎?&rdo;
穆承延搭在方向盤上的手一抖,神色複雜地望了她一眼,但還是發動了汽車。
那時的穆承延還未買下聖典,顧悅微當時心情不佳,也未留意穆承延到底將車開到了哪裡。
她只記得那是一片老城區,小區裡種了很多法國梧桐,穆承延的公寓在一個不高不矮的樓層,不大的面積,佈置地卻很溫暖舒適。
一方沙發,一棵盆栽,一盞檯燈,即便是一件毫不起眼的小物件都能反射出屋子主人對生活滿滿的熱誠‐‐那恰恰是她所不具備的東西。
她的一生大多時候都在同生活做鬥爭,抗拒命運的洪流,掙扎著想要超越自己的出身,疲憊不堪地武裝自己的思想及內心。
她活得像個鬥士,不能同命運握手言和,更無法向生活奉上她的熱情與愛意。
浴室的流水嘩嘩地響著,第一次,顧悅微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乏力。
她套著穆承延的襯衣,拖著疲憊的身子出了浴室,迎上的就是穆承延晦澀不明的目光。
&ldo;你經常做這種事?&rdo;他問她,淡漠的語氣,似有隱隱的失望。
失望?他憑什麼失望,要是女人個個都潔身自愛,他又豈有機會撿到這種吃完不負責任的便宜。
&ldo;你覺得呢?&rdo;她走進兩步,抬頭與他對視,領口微敞,仍由沐浴後的水珠蜿蜒過自己胸前的溝壑。
穆承延的喉結滑動了一下,目光愈發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