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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毅簡短的表述，以及最後一句提高了幾分音調的話，在空曠的審訊室裡產生的迴音，也透過傳聲器，在眾人耳邊不斷迴響。

奧斯張著嘴目瞪口呆看著眼前那個憤怒的經紀人。

良久，孫琦問安格爾，&ldo;於是，他殺人的理由就是因為那三個人神煩麼？&rdo;

奧斯緩了緩，搖著頭拿了紙筆，問，&ldo;你詳細說一下犯案的過程。&rdo;

劉毅道，&ldo;當我看到那一組解構主義的設計圖的時候，有了這個計劃，之後我跟駱琳動手殺了姚倩，再讓駱琳去完成了那個妝容之後離開。本來駱琳是要吃安定假死的，我負責幫她報警，但是……我把安定換成了其他的藥。駱琳吃了之後也睡著了，唯一區別就是她再也醒不過來了。之後一切都如計劃所料，那小子來拍了一組所謂的照片滿足他的半吊子藝術追求。&rdo;

奧斯皺眉，&ldo;你怎麼知道攝影師會帶走姚倩的人頭呢？&rdo;

劉毅一聳肩，&ldo;我不知道，誰知道他會帶走然後拍照反過來揭穿駱琳？他把人頭帶走這個我也沒法理解。&rdo;

奧斯下意識地看了看窗戶的方向。

其餘眾人也看安格爾。

安格爾無所謂地擺了擺手，&ldo;一方面是因為之前莫飛說的，留下人頭破壞畫面的意義。另一方面，他將姚倩的人頭做進了雕塑，駱琳的圖片放進了電腦的&l;情人&r;資料夾裡，表示他對兩人的愛和佔有。&rdo;

眾人都困惑。

莫飛問安格爾，&ldo;一個人頭和一組照片，怎麼代表愛和佔有。&rdo;

安格爾靠著莫飛的肩膀，笑問，&ldo;你覺得愛情是什麼？&rdo;

莫飛愣了愣。

&ldo;不要想，講到愛情你腦袋裡蹦出的第一個詞。&rdo;安格爾戳莫飛的腮幫子。

莫飛下意識地看了看安格爾。

&ldo;說呀。&rdo;

莫飛無奈，&ldo;你。&rdo;

安格爾望天。

孫琦捧臉，&ldo;討厭，秀恩愛！&rdo;

安格爾笑著道，&ldo;第二個呢？&rdo;

莫飛道，&ldo;全部。&rdo;

孫琦皺著臉，&ldo;太討厭了！&rdo;

奧斯按著耳機聽著，怎麼變成討論愛情了？

&ldo;那個攝影師提到過，姚倩是他選擇的情人。&rdo;安格爾道，&ldo;對於他來說，姚倩吸引他的地方是實體的人，所以他選擇了人頭這一元素。而駱琳是他的事業以及藝術追求，他愛的只是照片裡的駱琳而已，所以他有照片就足夠了。&rdo;

眾人都忍不住皺眉。

&ldo;香水也是同樣的道理麼？&rdo;莫飛突然問，&ldo;對於劉毅來說，這瓶梔子花香水所代表的，才是他愛的那個駱琳的元素。他們愛的只是他們需要的一部分，而其他不需要的，完全無法被包容……所謂的朋友和愛人。&rdo;

……

奧斯將需要記錄的都記錄了下來，最後可以結案了，收拾東西的時候，他看到劉毅神色平靜，突然有些好奇，問，&ldo;你現在什麼感覺？&rdo;

劉毅道，&ldo;平靜。&rdo;

奧斯伸出三根手指，&ldo;因為你死了三個人。&rdo;

劉毅搖頭，&ldo;是他們自己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