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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容易了!
先皇在位二十一年,除了登基前三年還算是個人,後面完全就是個瘋子。
他死了大臣們差點沒放炮仗慶祝!
這蛇精病除了個大臣們留了個兒子做皇帝,就剩空了的國庫和……一堆堆爛攤子。
理了好多年都沒理清!
周元澈愣了一下下,望著丞相:「詔書總有留底的吧。」
謝丞相:「只有一份賜婚給長公主的詔書和褫奪封號詔書。」
周元澈:「……」
妙心郎病逝之後,先皇大發雷霆,問罪他的家人,金吾衛滿城抓捕他的夫人。
鬧得風風雨雨。
結果這老王八連個正經聖旨都沒下!
小皇帝和老丞相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兒。
他想起什麼,又望向廷尉:「妙心郎親隨家臣受累獲罪的又幾十人,這總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廷尉府總該有審問,宣判的記錄吧。」
廷尉尷尬道:「這……沒了。」
周元澈:「什麼意思?」
廷尉解釋道:「廷尉府卷宗太多,負責管理的小吏會定時燒掉一些用不著的卷宗,妙心郎的案子……已經過去十七年。早就……燒了。」
周元澈:「!!!」
丞相趕緊道:「陛下可下一道詔書,只說妙心郎忠心可嘉,是亙古未有之忠臣,恢復其公爵之位,風風光光將人遷回妙心城安葬,也是一樣的。」
周元澈皺眉:「這怎能一樣?撥亂世,反諸正。扭轉亂象,使國家歸於正道,不可含糊其詞。」
丞相一愣。
周元澈又道:「妙心郎一家,發落的稀里糊塗,已然是不應該,而今恢復爵位,再不可不明不白。」
他頓了頓:「天子一怒,臣僚無端獲罪,再一喜,又是紫袍加身。長此以往,法度何存。」
他指著廷尉:「廷尉府不是擺設,御史也不是吃乾飯的,不能因朕一人,而亂了法度。你立即派人尋找當年參與妙心郎一案的廷尉府舊人,如何判的如何審的,發落了多少人,如今在何處,都要弄清楚。」
廷尉恭敬道:「臣遵旨。」
從大慶宮出來,丞相還有些迷茫:「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廷尉道:「就是這個意思啊。」
丞相愣了:「陛下翻舊案,不就是要抬宮裡那位少使的位份麼,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找尋舊人重新整理檔案,也是要一年半載。
廷尉笑了:「老丞相,你看輕了咱們陛下了。他親政四年,可有=曾行差踏錯過?」
老丞相仔細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
廷尉道:「陛下雖然年少,資質上也算不得天賦異稟,然他心底無私,懷仁義治天下,倒也是人君氣象。」
丞相皺眉:「陛下雖然寬厚,但舉動有些異於常人,且天分上不如昭陽太子。」
廷尉尷尬道:「昭陽太子那都是過去多少年了,你還提什麼?」
丞相見他模樣,不滿道:「這幾年陛下寵信你,你莫不是要忘了昭陽太子吧。」
廷尉跳起來:「我怎麼敢忘,殿下為國犧牲,又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一刻也不敢忘。但……」
他正色道:「當今陛下也不失為仁君,我忠於他,也不算忘了舊主。」
丞相沉默了一下,嘆息一聲,走在來了前頭。
廷尉道:「咱們做臣子的,好好做咱們的本分吧。左右昭陽太子也不可能冒出來做皇帝。」
……
阿離見丞相和廷尉走了,小心翼翼從懷裡取出一本話本遞給周元澈:「陛下,您看!」
「這是什麼?」周元澈隨手接過來。
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