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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林藏,任燁眼中帶著懇求,「現在主人無力管協血城,身體情況越來越差,而鬼域的人來無影去無蹤,現在城中大亂,我等束手無策,只能來求主子出面。」
長秋黎在一旁看著,聽著他這些話,卻忽然笑了。
他聲音稚嫩,語氣卻極為冰冷,「仙門的走狗,以為魔界是你們修真界?魔界素來弱肉強食,參無憂自作自受,現在面臨這種局面是活該,憑什麼要來魔堡求人。」
兩年在魔界中四處逃生,長秋黎早已習慣了這個地方的冷血無情,所說之言並無差錯,而且他對參無憂本就極其厭惡,現如今受魔獸習性的影響,更帶著本能性的排斥,言語間旁觀之意明顯,眸中冰冷。
林藏聞言卻愣了愣,偏頭看向長秋黎。
任燁聽了他的話,語中焦急,「話雖如此。但主子是魔界之主,倘若血城大亂,對主子……」
「行了。」林藏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淡淡道,「此事我知道了。星華,遣人準備去血城。」
長秋黎一怔,看向林藏,嘴唇輕抿。
任燁臉上頓時露出喜色。
……
倪星華準備得很快。
魔堡與血城旁有湄河連線,湄河水速極快,順行比起用法術趕路更快,林藏不過多時就坐在了去往血城的船上。
長秋黎也跟著他一道。
路上,長秋黎一直沒再說話,林藏默不作聲地看著他,心中與系統道:「系統,我是不是將他帶得歪了,他怎會對修真界如此牴觸?」
系統不解:【牴觸?您的意思是?】
「他方才對任燁態度冷淡,真將自己當成了魔界中的魔獸。」林藏憂心忡忡,「原本在原著,他就算是魔主,也都對修士極為寬容。現在可如何是好?」
系統覺得他有些想偏,禮貌道:【是您杞人憂天了。長秋黎或許不是那個意思。】
「你沒有聽到他方才說,『你們修真界』,他還說任燁是修真界的走狗。」
系統推測:【看起來長秋黎還未恢復記憶。】
「關鍵不是這個。」
林藏從它這裡得不到共鳴,頓時鬱悶,極其心煩,「你不懂!我真是對牛彈琴。」
系統:【……】
林藏責任感很重,現在他將長秋黎帶在身邊教養,那自然要對長秋黎的成長負責。
長氏素來以兼濟天下為己任,長秋黎從小受長氏家風渲染,即便修了魔,舉手投足間也都帶著一股天然的正氣。而現在他的記憶卻還沒恢復,心智指不定就是和外表一樣大的小朋友。
倘若繼續讓他這麼厭惡修真界,幹出什麼事來,那有朝一日記憶恢復了,他心中得多麼難受?
林藏是越想越糟心,心中百轉千回,已經開始了盤算各種讓長秋黎對修真界改觀的法子。
而另一邊,長秋黎也能感受到林藏若有若無的視線。
他垂眸,在聽到林藏接二連三的嘆氣後,終於忍不住轉身看去。
「主子可是覺得我方才的言語不恰當?」長秋黎低聲道。
林藏眨了眨眼,終於找到發揮機會,咳嗽一聲,「是有一些。」
長秋黎心中微沉。
參無憂心懷鬼胎,還曾經害過他,他卻還是想去幫他去料理那些爛攤子。
此人對他如此重要?
胸口莫名一股悶氣湧上,長秋黎唇角牽動,壓下心中湧起的不適,才道,「或許是我想錯了,此後我聽主子的話。」
「倒是也沒想錯,就是……」林藏猶豫片刻,組織語言道,「修真界通常會用得那種找主子搬救兵的做法,其實也沒那麼不好。」
長秋黎一愣,抬起頭,眼中劃過一絲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