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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人最終會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屠龍少年終於放下了刀,變成了十惡不赦的惡龍。
這麼在理智與不理智之間掙扎著,喬稚晚的人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她把自己活脫脫地全副武裝成一副狗仔的模樣,這麼熱的天穿了件薄風衣,帽子、墨鏡,一樣不落。
說到底也不想被人發現,她居然淪落成這番模樣。
今天她還在網上搜尋了下,已經有寥寥幾條訊息說她離開了自己的在北京的居所,有人猜測她是否準備回到紐約籌備下半年的巡演,但rachel已經另外安排了樂團另一位與喬稚晚數年來爭的不相上下的提琴手即刻開始演出了,lossean官方並沒有joanna的訊息。
她是lossean的頂樑柱,如rachel所說,如果她joanna執意要自由,那麼rachel不介意毀了她。
樂團還需要繼續往下運轉,不是全世界都圍繞著她轉的。
當然,也沒有人知道她的房子是被rachel賣掉的。
還好,不至於讓人發覺她有多麼狼狽。
她還是鬆了一口氣。
喬稚晚四下打量周遭,在意自己會不會被跟拍,也許習慣了從小到大全世界都圍繞著她轉的感覺,竟然有點不甚習慣。
她想起上次懷野揍了的那個漁夫帽男人,他的相機裡全是跟蹤她拍攝的照片。
從她這次回北京起就算了,連她去年逗留北京的大半年,都幾乎事無巨細地拍到了。
這不禁令她毛骨悚然。
總覺得背後還有一雙她看不到的眼睛在盯著她。
也許她現在搬到了哪裡,也盡在對方的掌握之中。
喬稚晚思至此,謹慎地扶了扶墨鏡,觀察四周時,馬路上掠過一陣引擎的聲響。
她下意識以為是懷野,回過頭去。
卻沒看到人。
又轉了半圈兒往另一個方向,也沒看到他。算了算時間差不多,不覺她心下也更警惕了,拿出手機準備打給他。
身後忽然落下一陣腳步聲。
離她越來越近。
「……」
喬稚晚轉頭,還沒完全回過身,都沒看清對方是誰,鼻樑上的墨鏡便迅速地被那來人摘掉了。
倏然對上少年亮晶晶的清澈眸子。
懷野唇上斜斜咬著一支煙,瞧住她,散漫地笑起來:「什麼啊,大熱天捂這麼嚴實,怕我認不出你?」
「你不是認出來了嗎。」
喬稚晚白他一眼,伸手要奪走他手裡自己的墨鏡。
懷野卻惡作劇似的,高高地揮起了手臂,仗著自己個頭的優勢故意不給她。喬稚晚搶了半天沒搶到,不留神還撞到了他的胸口。
接著,手腕兒便被他拿著墨鏡的那隻手捏住了。
他故意把她整個人往上提,她穿著高跟鞋都只得踮起腳來,一抬眸,對上他含笑的眼睛。
他漫不經心地垂眸,看住她:「下次踩高蹺出門吧,穿什麼高跟鞋。」
喬稚晚懶得跟他搶了,要掙扎出自己的手腕,他的力氣卻也很大,捏的她骨頭都疼,還好死不死笑得特別好看,懶洋洋地說:「姐姐,我可不白來,你這次打算怎麼報答我?」
喬稚晚咬牙笑笑,看著他,嗓音清冷:「你不是要錢嗎?」
「是啊,」他得意洋洋地揚聲,「那你準備給我多少啊。」
「……」
怎麼會有這麼落井下石、趁人之危的人?
喬稚晚是真的沒錢了,但是她也是真的需要他的幫助,她任他這麼抓著她手腕兒,闔了闔眸:「你不要得寸進尺好不好。」
「得寸進尺?」懷野聽到這個,好像聽到了個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