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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門口被簇擁著進來三三四四的人。
梁桁為首,一邊應付著簽名,一邊背著吉他貝斯寸步難行地進場。
他們這行,出過幾張唱片不算什麼,銷量好才是真的好,尤其隨便挑個livehoe演出,這麼毫無預兆、不開票的情況下,還能引來一眾追捧,才算是真正的有姓名。
redghost近年是北京地下文化新興樂隊裡人氣空前的一支了。
髒莓的那位貝斯打住了話音,一時落寞不少:「嗨,我們也就曇花一現吧,懷野也不跟咱們湊倆吉他玩兒,我們正式的唱片都沒出過,這還是比不過人家啊……」
懷野過來,換了塊兒撥片,淡淡地道:
「廢什麼話,幹活兒了。」
「行行行,幹活幹活,刺刺說了,有你在怕什麼!」
「喂,懷野,你那個姐姐在樓上看著,你可要給我們好好演啊!把redghost再次打趴下!」
懷野順著梁桁那邊望去一眼。
梁桁也注意到了臺上的他,微微一愣。但沒有像上回在愚人瓦舍那麼囂張地要人趕他走,臉上除了戒備又多了些許諱莫如深的情緒,沒有再看他。
懷野又抬眸,看向二層。
她順著門邊的動靜,瞧見梁桁來了,便望了過去。
她的側顏清冷倦漫,眼睫輕霎,姿態卻依然是端莊的,而且居高臨下。
想到了他那日在排練室門前送旺財回去,她走下那輛白色的保時捷,裙角落入斜陽餘輝,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與他的世界格格不入。
又想到她為雜誌拍的那樣大膽赤/裸的封面。
是他完全不瞭解的另一面。
懷野也不知道她的心情有沒有變得好一點。
其實他自己也弄不懂,今晚怎麼就把她帶來了。他以為她可能會拒絕一下或是什麼,沒想到直接就答應了他。
懷野收回目光。
「那當然。」
與此同時。
喬稚晚收到了他的微信。
【喂,我演出的時候,不要盯著我之外的地方看。】
【不然你要付門票給我。】
【知道嗎?】
「……」
喬稚晚訝異地看著螢幕上的這幾行字,再去瞧臺上正準備開場的他,他的視線卻不落在她這裡絲毫了。
好像這訊息不是他發的一樣。
卻的確是他那拽的二五八萬的口氣。
喬稚晚不禁彎了彎嘴角,攏在心頭一整天的陰霾好像散了個大半,她打字回復他道:
【放心,我沒忘。是你請我來看的。】
這時,手機又震動。
許頌柏:
【晚點有空嗎。】
刺刺說的不錯,有懷野在,他們的開場表演完全不虛。
炒熱了整個場子不說,僅僅25分鐘的演出過後,又在臺下觀眾強烈的要求下返場加演了40多分鐘。
以至於這家livepub的負責人都來到後臺說,如果照這趨勢演下去,不到年底就有廠牌來簽他們了。
dirtyberry以前簽過小廠牌,不等發唱片就被更大的廠牌吞併,他們這種不溫不火的小樂隊自然被大浪淘沙一般淘汰,夢想難以養活自己,平日除了其他主業之外,就靠live演出的分成過活。
但大家的情緒卻沒有多麼高漲。
懷野明天就不和他們一起演出了。
喬稚晚下午找到了之前為她辦理房產公證的公司的人,這會兒對方給她回了電話,她避開嘈雜的場子,去洗手間的方向。
livepub的洗手間藏在狹窄走廊的盡頭,人和人摩肩接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