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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也會這麼做。
為什麼長大了,回了國,這麼做,就開始惹人遐想了呢。
喬稚晚的房子是一棟兩戶,另一戶還沒有人搬進來,更顯得她這間一年也沒人住過幾次的房子孤零零的。
她於是又一個人,孤零零地回到這裡。
喬稚晚抬頭看戶頭,才發現自己走錯了,她真是有點醉了,也被他那個告別的吻弄的顛倒神迷。
以至於有人坐在漆黑一片的消防通道的樓梯上,叫了她一聲。
她都沒有反應。
懷野看她找錯了戶號,又折返回去,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餵。」
她沒反應。
「餵。」
還是沒反應。
「喂,」他又動了動唇,放輕了點聲音,「joanna。」
「jo?」
「……喬稚晚。」
他最後念出記憶裡那個很拗口的名字。
「……」
她才回過頭來。
一張清麗的臉上滿是迷茫和脆弱,和他在雜誌封面上見到的女人,幾乎是兩個模樣。
但卻都是她。
喬稚晚長久在國外生活,大家都叫她joanna。
很少有人叫她的中文名字。
喬稚晚眯了眯眸,沒看清楚坐在樓梯上的人是誰,就捕捉到了一股很淡的煙味兒,一點猩紅色在黑暗中晃動。
他撒開狗繩,louis就朝她撲了過來。
汪汪直叫。
像只好久沒見主人的喪家犬。
「喂,姐姐,」
同樣像是喪家犬一樣的少年看著她,一側不甚明朗的光落在他眼底,逐漸勾勒出他面部的線條。
帶著傷的嘴角。
他那雙眼眸黢黑明亮。
黑暗中,像是璀璨的星星。
他喚了她好幾聲,看到她理了他,朝他看過來。
這才終於綻開笑容。
「你的狗都回家了,」他說,「不打算順便收留一下我嗎。」
第21章 插pter20
喬稚晚還是醉了。
她自詡自己的酒量很好, 從許頌柏家出來時還毫無反應,她以為還沒到微醺的程度,誰知這會兒烈酒上了頭, 她踩著高跟鞋,都有點站不穩了。
她靠在一旁的門框,輕抬眸。
懷野坐在樓梯上, 兀自吞著雲、吐著霧。
隔了層徐徐騰起的煙氣, 他的目光迎視上她的, 人也不動絲毫。好像她不說收留他,他就賴在這裡不走了一樣。
「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聽錯了。」
喬稚晚側了側頭,腦袋輕輕地抵住了門框, 輕輕一笑。
她那張清艷的面容因了酒後而染上了層曖昧繚亂的酡紅, 一雙眸子清澈又動人,微微抬起了尖俏的下巴, 好笑地打量著坐在暗處無家可歸的少年, 問他:「你怎麼不回自己的家, 怎麼總是在別人家住。」
懷野下意識想說「少來關心我,到底讓不讓我住」, 但他知道自己現在可是在求她, 總該嘴軟一些。
於是他只是瞧著她, 動了動唇, 沒什麼情緒地說:「我家又不在北京。」
喬稚晚有點意外地「哦」了聲, 很快又不是特別意外了:「原來這樣。」
「……」
懷野見她沒了下文, 又一副無動於衷, 不答應也不拒絕的姿態, 他掐了煙, 起身拍了拍衣服,撿起louis那滿地亂竄的狗繩,一手插在口袋,朝她走過來。
他在她面前站定,垂眸,瞧住她,又說:「狗都替你遛了一晚上,讓我進去睡一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