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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稚晚很是訝異地看著他。
許頌柏的眼神卻很是溫和,好像能擊潰融化她所有的偽裝。他卻也不戳穿她,給她足夠的面子。
「joanna,下次發生什麼要跟我說,」他又鄭重地補充道,「你現在在北京,你解決不了的麻煩我會幫助你。不要自己扛。」
他是這麼溫柔的一個人。
少女時代的她,也許就是這麼喜歡上他的。
「可能我從小到大都沒有依賴別人的習慣吧,不好意思,下次我會告訴你,」喬稚晚於是微笑著點了點頭,這一次沒有拒絕他,「我現在還不想回去,我們,再去前面走走吧。」
刺刺遙遙看到懷野牽著那麼大一隻狗,半天都沒認出是他,等他走近了,下巴都要驚掉了:「——你你你,你從哪裡找的這麼大的一隻狗?」又瞧到了他臉上的傷,驚呼:「我的天哪!你這臉怎麼了?誰給你揍了?」
「梁桁啊,」懷野隨意地說著,讓人給狗牽到一旁去,吩咐道,「它叫旺財,我給你們找的童工賣藝的,跟路人說好,想摸狗必須先看演出,不然免談。」
「不是,梁桁有病吧,揍你幹什麼,以前那事兒不是都過去了嗎,」刺刺踮起腳,心疼地撫他的臉,「瞧瞧,這嘴角的傷,還有這,都打到眉骨了,到眼睛了怎麼辦?留疤了他給你負責?」
「就是說啊,他可能嫉妒我比他帥吧,非往我臉上打,」懷野拿起吉他,隨手撥弄了下,側耳傾聽絃音,「不過沒關係,我下午把他玻璃全砸了。」
鼓手小白吃驚到差點咬到嘴巴:「——我靠,不會吧你!梁桁弄的那個排練室的玻璃?」
「是啊。」
「操!我說他那會兒發朋友圈罵罵咧咧罵誰呢,原來是你啊!」
刺刺拍著懷野的肩膀,又氣又笑:「行了,砸玻璃了就算了啊,你們也真是,多大的人了,還打架。」
「什麼算了,」懷野點起一根煙來,吐氣,「我可沒說算了,他找人打的可是我的臉——臉,各位,我媽把我臉生的多好看,打別的地方可以算了,臉不行。」
咬字極重,強調好幾遍。
可見有多在乎。
「那你還要做什麼,砸了玻璃還不夠?」小白沒忘記上回懷野在livehoe的後臺挑釁梁桁的話,調笑道:「你還真要搞人家女朋友不成?」
不說這事兒懷野都忘了。
他這人就是嘴巴欠,梁桁怎麼噁心他就怎麼來,都沒往腦子裡去。
但那個姐姐,是真的很漂亮。
他是真心話。
「行啊,」懷野咬著煙,嗓音倦懶,「搞搞也不是不行。」
「別貧了啊你們,」刺刺趕緊打住,正色道,「oi的場子我們一週只能一去,週六他們看情況安排,這是最大的寬限了,其他時候我們就路演吧,反正大夏天的,也不冷,你們幾個也出來活動活動,別成天喝酒打牌泡小果兒了。」
「刺兒,愚人瓦舍那邊不去了?」
「不去了啊,梁桁說找懷野就不讓我們演,」刺刺很瀟灑地說,「現在梁桁找人給懷野揍了,更不能去了吧——
「而且我他媽頂討厭看人臉色,不就有幾個臭錢嗎,他當初那麼搞懷野,現在還想搞我們?港城也就算了,北京就真他們紅鬼一家獨大了?還弄了個什麼排練室,說他那兒有最好的裝置,想找地兒必須求他看他眼色,何必!」
「那羅洋出院了怎麼辦,你真給咱們樂隊弄兩個吉他?」
「兩個吉他會不會太多了?」
「懷野你自己的樂隊呢,真不玩兒了嗎?你以前不也是主唱?」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終於插好電了,擴音器、音響什麼的都弄了個完備,即刻開始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