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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他沒有家也沒有親戚，實在是太孤單了。除了他那個黃臉兒的廚子和幾個多年前幫他放過牛的老朋友，他也沒什麼交際。事實上，常去探望他的只有我和格蘭特先生。&rdo;

&ldo;啊，是那個頗有傳奇色彩的人物瘋狂比爾吧?&rdo;埃勒裡悠悠地說。

她用疑惑的眼光看著他：&ldo;是啊，傳奇人物瘋狂比爾。偶爾路過牧場，趕上他的馬戲團休假，他就會在那兒呆上幾天。我這個女兒太失職了!近幾年他的情況越來越糟‐‐儘管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我一直以為就是上了歲數的緣故。可是他越來越消瘦憔悴，而且……&rdo;

&ldo;餵!吉特!&rdo;

她的臉突然紅了，急切地探身向前望去。埃勒裡從眼睛的餘光裡看到瑪拉&iddot;蓋依突然變得神色異樣，言談也變得支支吾吾，不知所云了。射下玻璃球的捲髮小夥子勒馬站在他們包廂的圍欄下朝她們笑了笑，接著輕鬆地從馬鞍上一躍，飛身過來抓住欄杆，懸空吊在包廂的外邊。他的馬通情達理地等在一邊。

&ldo;天哪，柯利，&rdo;吉特慎怪地說，&ldo;你快……你快從這兒下去!&rdo;

&ldo;你可是個特技女俠呀，&rdo;柯利嘻嘻笑著說，&ldo;我不下去，吉特小姐，我就在這兒跟你解釋‐‐&rdo;

埃勒里仁厚地把頭轉向別處。

又來了個小插曲。瘦小精幹、軍人風度的科比少校突然出現在包廂的門口，旁邊伴著心神不定的託尼&iddot;馬斯。他笑著朝表情滑稽的柯利打了個招呼，又把腳後跟一磕，躬身向女士們行了個禮，接著就和男士們一一握手。

柯利頑皮的腦袋從圍欄上消失了，吉特滿面通紅地微笑著坐回了原處。

&ldo;你認識小格蘭特?&rdo;奎因警官朝少校問道。

&ldo;是啊，認識，&rdo;少校說，&ldo;他是那種走運的年輕人，而且機靈隨和，跟誰都能交上朋友。我認識他則另當別論。&rdo;

&ldo;在軍隊認識的?&rdo;

&ldo;不錯。他還是我的部下呢。&rdo;科比少校嘆了口氣，用修剪得很講究的指甲捋了捋小黑鬍子，&ldo;啊，那場戰爭……像一個爛牌子的變質罐頭，讓我說的話，就這個評價。&rdo;他接著說道，&ldo;柯利可不一樣，哦‐‐那會兒他大概十六歲，我想是的，人們吵著要結束戰爭;柯利卻被編入特種部隊，竟然單槍匹馬地去沖軍火庫，差點兒把愚蠢的小命兒丟在聖米西爾。這些年輕人可真是‐‐魯莽啊。&rdo;

&ldo;那叫勇敢。&rdo;吉特柔情地插了一句。

少校聳了一下肩膀，埃勒裡忍著沒笑出來。顯然，從戰場上載譽而歸的科比少校對那場戰爭沒有好話可說;況且，為與敵方爭奪可有可無的兩畝地而犧牲一個士兵的生命，他很是不能苟同。

&ldo;現在我又卷進更大的戰爭啦，&rdo;他冷笑著說，&ldo;沒幹過新聞這一行你就不知道什麼叫競爭。今兒晚上我就負責這場活動的新聞片攝製;你知道麼，我們搞到了獨家採訪權呢。&rdo;

&ldo;我說‐‐&rdo;埃勒裡有點急切地想對他說什麼。

&ldo;抱歉，我得回到我那幫人那兒去了，&rdo;科比少校又周到地補了一句，&ldo;回頭見，託尼。&rdo;他又行了一個禮，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