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成狗不理了(第1/5 頁)
“都是你們咒的,天天嘴上沒個把門的,什麼話都敢往外瞎撲哧。”夏春華驚聞噩耗,哭天抹淚,大罵宋喜樂是個攪家精。李晨萱已經哭得跟淚人一樣,根本顧不上宋喜樂,自己就要被負罪感壓死了。
宋喜樂只能自己為自己伸張正義:“杜大夫說,早檢查出來比晚檢查出來好。如果不是我和嫂子拉著李伯伯來醫院檢查,還不定什麼時候發現呢,不感謝我就算了,還罵我,這有沒有天理了?”
夏春華捂著臉哭泣:“我們寧可永遠都發現不了,永遠都不知道。”
宋喜樂說:“該面對現實就得面對現實。現在醫學技術日新月異,早發現早控制,也許哪天就有新技術出現了,這病就跟感冒一樣好治,要是一昧沉浸在自己情緒裡,像個孩子一樣不成熟,只能是浪費寶貴時間,耽誤醫救時機。”
宋建國在家聽親家的噩耗,先是痛心疾首,感嘆命運不公,然後就是表揚自己閨女:“看看我們喜樂現在多優秀?這幾句話說得多成熟,多有水平?你看孩子說長大就長大了,真是令人欣慰啊!”
周偉紅說:“親晨萱她爸這病啊,現在還沒個能治好的法兒,就是特效藥也是有實效性的,聽說剛吃著管用,後來都得耐藥。而且還不一定能機會吃上這個藥,吃上了也得拿錢來,一般的病都能拖累整個家庭,這個病拿什麼治啊?”
“這日子可怎麼過啊?”王桂蘭的聲音悠悠傳來,像是烈日裡的一抹烏雲,飄過來還掉了幾個雨點子,沒冒出什麼涼氣兒,可打在臉上人讓人咯噔一下。
宋建國說: “該怎麼過怎麼過,晚上喜樂給那老兩口送飯的時候,咱們再做點兒順口的。越是這個時候,越得好好吃飯。”
是啊,接下來的日子可怎麼過啊?李晨萱的失眠更嚴重了,兩粒藥片都睜眼到大天亮。至親的生命還有多久這個無解的難題加上生活的重擔、孩子青春期的煩惱、個人事業的重創、四十歲工作和生活的變化隨時都能演化成危機,她覺得自己的承受能力已經到達了極限,每天都像是被投放無邊無際的海水裡,沉沉浮浮,不能順暢的呼吸。
王桂蘭跟兒子媳婦說,你們應該讓大家都去廟裡拜拜菩薩,怎麼總出大事兒呢,是不是三十和初一真不應該在孃家過年啊?宋喜樂一個眼神飛過去,當婆婆的就不敢吭聲了。
“我哥嫂都四十了,父母都70了,身體出狀況不也是情理之中嗎?機器年頭久了還出故障呢,更何況是人。”宋喜樂咬牙切齒,“多事之秋,誰在添亂別怪我翻臉。”
“我哥嫂都四十了,遇到職場大裁員也不是他們兩個獨有的事兒。”
“我哥嫂都四十了,孩子不是中考就是高考,反正怎麼趕都是青春期那幾年,教育問題也不是他們兩獨有的事兒。倒是我,明明老公還沒到三十歲,怎麼婆婆身體倒比70的還差了?”
張冀用胳膊肘輕輕碰著媳婦,表達心中的不滿:“喜樂,你怎麼說話呢?”
“我想說的是,別在我孃家人面前上眼藥,會說話就說,不會說話就閉嘴。那邊已經壓力夠大的了,不缺你往人身上碼稻草。”
王桂蘭哪敢吭聲,兒媳婦嘴巴不饒人,做事兒眼裡不揉沙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說急了,她真敢砸碗,惹不起根本惹不起。
宋喜樂這麼懟婆婆,可轉天早上就帶著嫂子去了大悲院。大悲禪院始建於清朝順治年間,幾經修葺擴建,包括天王殿、大雄寶殿、大悲殿、玄奘法師經念堂、弘一法師紀念堂等建築。其中大雄寶殿內珍藏有從魏晉到明清各代的佛、菩薩造像幾百尊。曾供奉過唐代名僧玄奘法師的靈骨。
“大慈大悲,尋生救苦,此“大悲禪院”之命名也。”宋喜樂在心裡不停嘚啵這一句,她對這句話是堅信不疑的。
天津市裡的老百姓每逢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