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陸妍(二)(第2/2 頁)
邊期待著爹孃吃榆錢餑餑時誇獎我的樣子。
可是?怎麼回事?我的腳怎麼踩不到樹枝,我剛剛轉身的時候明明看看清清楚楚的。我想著換一個樹枝,可是我現在吊在那裡,兩隻手抱著上面的樹枝,又看不到下面的,根本不知道要換到哪裡去。
我有些慌了,兩隻腳吊在半空中,就是挨不到樹枝,哪裡去了呢?
手有些酸,腳也酸,最重要的是,我看到院子裡有人走動。
“要我幫忙嗎?”
這猶如天籟的聲音來自阿牛,我拼命地點頭,雖然他看不到。
沒一會,我感覺自己的腳有了著落,我踩到了什麼。
太好了,我一個用力順著樹幹滑了下來。
站起身來,我卻看到阿牛在揉他的肩膀,原來是我是踩著他的肩膀下來的,我極義氣地舉著手中的袋子,讓他晚上等著吃榆錢餑餑。
晚上的榆錢餑餑吃得大家很是高興,而我被娘禁足三日。我十分肯定是阿牛告的狀。
後來,我與阿牛混熟了,他在別人面前仍然是那個高傲有禮的少年,但與我在一起時便成了捉魚摸蝦,爬樹翻牆的混小子。
我與他蹲在後牆角,用樹枝扒拉著火堆裡的番薯,然後我是那樣想也那樣做了,我用扒完番薯的手在他臉上劃了長長一道,看著他突然長出的兩道“鬍子”,我開心地大笑。他起初一愣,待知道我做了什麼後,也笑了起來,一口的大白牙晃得我眼睛疼,這小子可真好看。
阿牛的遊歷四年後結束了,他走了,還帶走了我二哥,因為我大哥剛剛中了進士,這回換我二哥了。但只有我知道,我二哥不會中,他悄悄與我說,他會在卷子上亂寫一氣。因為他喜歡去苗地,他想去尋晨昊伯伯,切,我知道,他是想去瞧伯伯家的小阿姐。
二哥走了,阿牛走了,家裡只有我一個了,娘看我難過便不拘著我,讓我喜歡做什麼便做什麼,可是我卻提不起興致來。
我十五歲那年,京裡來了信,夏荷姑姑愉愉告訴我,皇上要我給他做兒媳婦。
夏荷姑姑極高興,她說皇宮很大,很漂亮。還有很多好吃的,還有大大的池塘讓我捉魚,成片成片的山茶花讓我做花餅吃。
我笑眯眯地聽她說著,我好想給皇上做兒媳婦呀。
可是,我又想起阿牛,我要是給皇上做了兒媳婦,是不是就不能與阿牛爬樹,不能與阿牛捉蝦,不能與阿牛烤番薯了?
哎!我真的好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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