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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份圖。”
段威也搶著道:“姓顧的無仁元義,可惡透頂,他為了要劫奪這份寶圖,竟然罔顧兄弟之情,昧著良心勾搭‘金牛頭府’的人前來脅迫他的拜見……”
宮笠沉默了一下,道:“事情的經過如何?”
黃恕言低聲道:“‘金牛頭府’一行人由‘毒一笑’為首,就在我們現在所坐的這間廳子裡,聲勢洶洶的非要我將回昆交出來不可,他們態度蠻橫,言詞粗暴,不但不講理,簡直連最低限度的教養也沒有,一個個那種霜塵滿面,眉宇悍野的樣子,實在令人又是怯懼、又是憎惡;他們喧囂叫罵,斥喝叱責,不停的恐嚇我、侮辱我,而顧子安更是孤假虎威,在旁幫腔作勢不說,還一個勁的指責他拜見的不是,講田昆失約毀諾,無信無義,想要獨吞這筆藏寶,他表示田昆既然如此手辣,他也就要絕情絕義,邀請別人人夥,來助他劫回寶圖,並且還要對田昆加以嚴懲…”
段威氣憤的道:“宮大俠,你就沒親眼目睹他們那種跋扈囂張,目無餘子的狂態,他們到莊子裡來,好歹總是客人,但他們壓根就不把我們這‘坐地’的主人放在眼裡,就算在家中關著門罵兒子好了,也不作興這樣的欺人凌人法,不僅咆哮吼叫,指著我們鼻尖辱罵我們的三代先人,更拍桌子摔板凳,不乾不淨的用舌尖子創我們的祖墳…那口鳥氣,可真叫難嚥啊,若不是莊主一再壓著我們不準妄動,我們即使叫他們活剮了,也非要豁上這條命拼他一場不可宮笠緩緩的道:“這種情狀,我雖然未曾親見,但也想像得出;以“金牛頭府’的勢力來說,可謂吃定了你們,張狂倔傲之態便自所難免了。”
黃恕言有些激動的道:“我也曾一再向顧子安解釋,說明日昆早時的失約是身不由己,害一一場大病所致,顧子安卻不信,反而連我一起怪上,指我包庇田昆,存心偏袒,更汙衊我與田昆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什麼話難聽他就說什麼,什麼傷人話他便端講什麼話,大半輩子了,我沒受過這種氣,但我又能如何?姓顧的有‘金牛頭府’的人撐腰,目的就是找茬來的,他還生恐我不啟釁呢,我知道只要我稍有不滿的表示,他們即會藉詞翻臉,所以,我只好咬緊牙關,一直忍受下來…”
宮笠道:“這是上策,否則,今天你也就不會坐在這裡與我說話了……”
往椅背上一靠,他又遭:“對了,黃莊主,顧子安在你面前直言寶圖之事,就毫無隱諱之處?”
黃恕言道:“沒有,他一點也不忌憚的便嚷出了,‘金牛頭府’的人也並不避諱;我判斷,他們或許認為以我的份量不值得他們避諱,或許認為不會有什麼人膽敢與他們爭奪藏寶,也可能忖度我已知曉此事內情而無須對我隱瞞…總之,他們問話單刀直入,明擺明顯,不轉彎也不兜圈,言詞鋒銳聲色俱厲,逼得人幾乎連招架的餘地也沒有,狂傲跋扈之極!”
宮笠道:“你承認田昆已將他的那一份寶圖贈送給你了麼?”
黃恕言苦笑道:“沒有,宮大俠,我沒有告訴他們,其一,我不情願讓這筆財富落到他們手中,財富可以助他歹毒的氣焰,越增邪異的聲勢,他們一旦獲得這筆巨大的寶藏,只怕就更加如虎添翼,不可一世了;其二,這份圖的所有權屬我,他們也沒有資格或任何理由從我處攫奪;第三,我不否認它對我也具有極大的吸引力,這到底是一個驚人的寶藏,我拿它濟貧扶弱,留名於世之外,就算我自己只運用其中的小部份,也足夠終生享用不盡了…”
笑笑,宮笠道:“你倒相當坦誠。”
黃恕言懇切的道:“我已向尊駕說過——知無不言,而且絕對字字是真句句是實!”
宮笠道:“那麼,在你無法交出回昆之後,‘金牛頭府’的人與顧子安又是什麼態度?你是如何將他們打發走的?”
目光透著陰黯,黃怨言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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