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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謝瑤的手即將碰到他的時候,聞人危側頭躲開了。
系統:「聞人危好感度+2,現在好感-57。」
謝瑤撲了個空,眨了眨眼睛,有點懵聞人危這一邊躲開她,一邊又暗戳戳給她加分是個什麼操作。
彆扭鬼。
但是謝瑤此刻最想說的是,她真的很想睡覺,非常困了,天大的事也請等她睡醒再找她。
「那殿下早點休息,阿瑤就不打擾了。」放下手帕,謝瑤後退幾步,轉身欲走。
只是來關心他的嗎?望著謝瑤的背影,聞人危突然多了一股說不清的情緒。
這情緒來得突然,連他都不清楚,像是怕自己自作多情。
聞人危的眼睛閃了閃,偏要追問道:「不問問我做了什麼噩夢嗎?」
謝瑤還是有一點點好奇的,但是根據社畜慣了,非工作時間不想再管工作上的事的心態,謝瑤打了一個哈欠,聲音都因為睏倦而顯得有點軟乎乎的,「殿下,噩夢都是假的,醒來就好了,不必在意。」
這樣嗎?
聞人危盯著謝瑤,謝瑤也大大方方地任他看。
她的那雙杏眼裡,含著水光。但還是一如初見那樣,清澈地看不見半分陰雲。
很突兀地,聞人危就想毀掉這片安寧,他想看到她脆弱地哭出來,哭到眼尾通紅,嗚嗚咽咽。
「我夢到,我的母后渾身鮮血淋漓,撕打著我,想要拉著我一起下地獄。」
大概是聞人危的嗓音太過平靜,像敘述一個別人的故事,也可能真的困懵了,謝瑤一個很膽小的人竟然都不覺得可怕。
聞人危靜靜等著,等著她面露驚恐地後退幾步,或是別有所圖追問先皇后是怎麼死的,為什麼要追著聞人危索命。
他想了想,兩個都不喜歡。
清冷的月光給聞人危打上一層光,讓他姣好的五官越發迷人,但是卻平白無故的透著一股要人性命的危險,那顆淚痣就像是蝴蝶的翅膀,一點點要把人勾進危險的陷阱。
結果……
謝瑤象徵性地縮了縮脖子,她有點冷,「殿下,是這樣的,如果您不想睡覺想聊天的話,那我去點上燈好嗎?」
聞人危愣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謝瑤會是這個反應。
她和這皇城裡的任何人,都不一樣。
廢后自從進入冷宮之後就瘋了,平日裡不是對聞人危非打即罵,就是連擰帶掐。
而廢后死的那天,整座冷宮卻只有聞人危一個人。而那時候的他更加年少,沒有對抗一個成年人的能力。
宮裡那麼多雙眼睛,就想窺得一點真相的邊角,或是捕風捉影的秘聞,然後就可以藉此徹底讓聞人危再也爬不起來。
畢竟,只有死人才能讓人感覺到放心。聞人危只要活著,就是某些人的眼中刺肉中骨,必須徹底毀了才肯罷休。
所以,在這樣環境下還能艱難長大的聞人危,他的心腸早就黑透了。他看似不經意間的話,其實滿都是試探。想試探謝瑤是不是別那個妃子派過來的臥底。
畢竟,對於這些事情,聞人危早已習以為常,這就是他的生活,不過煉獄三百天而已。
經歷太多黑暗的人,其實已經不會渴望光。反而在光來臨之際,非要反覆確認這份溫暖是不是裹著蜜糖的□□,是不是又會在得到後就失去,又狡猾又可憐。
「她總是對我非打即罵,清醒的時候卻會抱著我哭說愛我,我很害怕。」聞人危低下頭,刻意露出脆弱的脖頸。
謝瑤的心一顫,睡意消了大半:「還請殿下寬心,我相信先皇后很愛你,只是她生病了,表達愛的方式問題有問題。」
聞人危回想到那個女人想帶著他一起去死的樣子,壓住反胃的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