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八節(第1/3 頁)
於薙,洛陽富商於大柱長子,於蓉之兄,洛陽都護衛乙旗旗長,乙上武師;楊平,白楊書院學子,楊白學生,乙上武師,於晉歷四一〇年逝世。
於薙的死使於大柱傷心過度,病倒在床,不過許久便撒手人寰,伴隨於薙而去,偌大的於家府邸此刻只剩下於蓉一人。
葬禮上,於蓉雖是女子身,但此刻於家也僅剩她一人,接見來客等一切事務也都由她出面解決,於府的下人們也忙活了好一陣子。於家父子的出殯隊伍中,於蓉站在佇列最前,令一些人出乎意料的在於,於家父子出殯,沒有其他親戚前來,僅有於大柱一些商人朋友與於薙的同僚出現,這些來客皆為與二人職業相關。
“先生,今天是於家出殯的日子吧。”
“書院有讓相關人去,你先把傷養好吧,你體內的那股子氣應該是你當時與鄭蟬決鬥時未能使出去而留在體內的殘氣,最後那一刻過於急忙地調動氣導致體內丹田與經脈未能正確地運氣。”
白楊書院內,李修鴻泡在一個大缸中,滾燙的藥水使他的面板髮紅,而熱騰的蒸汽則揉捏著他的臉龐,渾身上下的氣孔全部被開啟,後頸刺入幾根金針,李修鴻盤坐於大缸之中,將體內的氣逐漸排出體外。
楊白讓幾名弟子代表書院的人去參加於家父子的葬禮,他則繼續留在書院內為李修鴻治療傷勢,李修鴻受的皮肉傷並不重,尤其是與他的經脈受損相比。在李修鴻回來之後,楊白才發現李修鴻體內的經脈已是千瘡百孔,藥浴、針灸齊上陣,也要好一陣子才能使李修鴻的身體恢復。
“泡完自己出來。”
“先生慢走。”
楊白收拾好東西就出了書院的門,在幾個巷子間兜兜轉轉好幾圈之後才上了一架馬車,馬車的造型很普通,並不吸睛,只是它最終到的地方是晉國皇宮。
“今天是於家父子出殯吧。”
“稟陛下,正是。”
“這於大柱也是當年太子府軍的一員,為數不多從北邊回來的人,最後卻是這麼個死法,倒也是有趣。”
楊白站在大殿中,雙手在前,相互交疊,微微抬頭看著坐在龍椅的晉帝,沒有任何表情,無論是他,亦或是他。
“李修鴻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了?”
“稟陛下,體內真氣紊亂而傷了經脈,需要調養些許時間。”
“李淳愈那邊怎麼樣了?”
“稟陛下,李淳愈那邊已經打探清楚了,這是他昨晚送過來的信件。”
楊白將袖口內的信件交給李賈,李賈小碎步地跑到晉帝身旁,雙膝下跪,兩手高高舉過頭,捧著信件遞給晉帝。
晉帝開啟信紙,先是粗略地掃了一眼信上的內容之後不禁咂舌,嘖的一聲在大殿之內額外刺耳。
“嘖,按他這說法,這梁鍵堊的瘋病不輕啊。”
“稟陛下,為了殺李修鴻而特地在洛陽城內搞出這麼大動靜,梁鍵堊的瘋病已是無可救藥。”
晉帝此刻看著李淳愈送來的信件,回想起來前幾日洛陽城內發生的一些瑣事,敢在京畿重地、天子腳下當街引爆炸藥,引發這種大動靜,從而導致洛陽都護衛和城防兵馬司的人損傷過重。梁鍵堊的瘋病著實過重,但晉帝對此並沒有過於深究,只是讓手下的人做完善後工作後就草草結案了,卷宗上也沒有詳細記錄事情的緣由經過結果,這一番行為讓眾人都摸不著頭腦,沒有人理解晉帝為何如此敷衍地解決此事。
幾年前,洛陽城中曾有兩夥幫派因為一些瑣事而大打出手,晉帝聽聞此事後直接派兵殲滅了這鬧事的兩夥幫派,如今卻如同未曾發生過此事般,朝中不少人都開始將注意力放到了這件事情上。
“北邊的事情,能解決嗎?”
“稟陛下,北邊再怎麼壓,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