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誠意、正心、拭劍(第2/9 頁)
此境,劍心、心劍,再無可分,心即是劍,劍即是心,可謂是‘青鋒釋卻心中意,心藏萬物化青鋒’。”
“君何境?”
“在下庸才,僅人之劍也。”
“可更言劍意。”
“劍意者,出劍之意志。為何出劍?出劍為何?劍修皆疑而無人了卻。簡而言之,出劍為勝!”
“善!劍法、劍形吾皆明,劍道雖無俱了,然亦能解其義,劍境、劍意、劍心吾未曉,請君指教。”衛霜起身拱手。
萬暮白也隨之站起,眼裡的茫然已經一掃而光,然而仍然有一抹猶豫,如同心魔般纏在心裡。
“卿可盡言,在下願一試解為卿解惑。”
“吾初入塵世持劍闖蕩,遇一敵手,奈何?”
“戰之!”
“我弱敵強,奈何?”
“力戰!”
“我知不可勝,奈何?”
“亦戰!”
“若敵弱我強,奈何?”
萬暮白一愣,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顯然,直接出手將其擊殺便是了,不過轉念一想,這個“敵”為何會在弱於對方的情況下仍然找上門來?肯定不是尋仇,沒人會這麼傻。那究竟是為什麼?
萬暮白思索著,突然覺得豁然開朗,明白了其中奧秘,即使弱仍然要來,說明這肯定不是“死敵”,應該是“勁敵”,那麼答案就完全不一樣了。
“以我之全力,敬之。”
衛霜認同地點著頭,看來萬暮白是知道了其中的意思,接著又問:“若此人非是生人,而是我之知己、生死之交,我知其遠非我敵手,恐其心易挫,奈何?”
萬暮白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上了衛霜的當了。從一開始的論劍,再到現在他問的這些問題,簡直就差明著說他倆了,一步步把他引到這兒來,就是讓他說個明白。
萬暮白沉吟良久,眼神飄忽,不安地來回踱步,兩手不知所措,一會兒去摸劍,一會兒又放下。
突然,萬暮白大喊一聲,拼盡全力朝空氣揮了一拳,轉身拿起酒壺三兩口把壺裡的酒一飲而盡,又一把抓起了碟裡所有的花生,只嚼了三四口就直接嚥了下去。
衛霜只是淡然地看著,把空了的酒壺、酒盅、餐碟給收了回去。
“啊——打!現在就打!”萬暮白好似瘋癲一般,“不僅要打!我還要贏得堂堂正正,讓你心服口服!讓所有人都閉上他們的臭嘴!”
萬暮白彷彿受著很大的煎熬,錘擊著胸口,幾乎貼著衛霜叫喊著,甚至有花生碎末伴著酒氣一起噴出來。
“好,你想怎麼贏?”衛霜笑意更濃了,先前聽到對手是萬暮白時的狂熱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內心的欣喜。
“我不欺你,不佔你便宜,我有乾坤劍法,你有誅邪刀法,我們就比武技!”
萬暮白眼中火熱,轉眼間前幾輪都沒在意的大袖已經卷成了窄袖。
衛霜哭笑不得,師父讓他主修靈氣,輔修誅邪刀法,不過怎麼如今看來誅邪刀法反而用得比雷法頻繁呢。
“好,我答應你,但是我也有條件。”
“說!”萬暮白的臉頰被酒氣燻得微紅,彷彿是怕下定的決心會突然消失似的,話語中透著急不可耐。
“比兩場,一場不用修為,一場使全力!”衛霜繡眉微皺,也認真起來。
考官席上,範文舉有些為難,這考生自己定下比試規則的還真的沒見過,不禁左右詢問:“諸位覺得這二人之事如何處置?”
老者回答:“考生自行比試,然後再得出結果,這並未說可,也未說不可。”
中年人感興趣地看著場上二人,像看戲似的,巴不得兩個人快點打起來,隨聲說“讓他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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