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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當即把事故的處理結果告訴駱其清,希望讓他能因此稍微好受一點。
可這人彷彿已經給自己隔了層玻璃罩,聽了後竟是什麼反應也沒有。
半晌,駱其清才終於有了動靜。
他把手指插進髮絲當中,無聲地搖了搖頭。
整個走廊上只有他們車隊的身影,賽會專門跟進事故的負責人來了又走,沒多說什麼,只讓給他們先在這裡等周棘的結果。
可站在這壓根聽不見裡面的任何聲響,等待時間漫長無期。
「怎麼還沒個信兒啊」
直到唐明海坐不住準備上前敲門,醫生才終於從裡面出來。
眾人立刻就圍上去,爭先恐後地想知道情況究竟如何。
可這畢竟是國外的醫院,沒有翻譯在場的情況下,白人醫生即使刻意放慢了語速,對他們來說依然聽得吃力。各種醫學名詞跟倒豆子似的往外蹦,就連基本交流沒問題的鄧有為也覺得還有些地方聽不太清楚。
唐明海撓了撓頭,又準備開啟那個翻譯軟體。
而就在這時候,忽然有個人影出現在他們面前——幾乎快成為透明人的駱其清站了出來。
他看著醫生,說出了在眾人到來之後的第一句話。
而白人醫生聽著聽著就逐漸揚起了眉頭,似乎是對眼前這個人的表達和理解程度表示意外。
接下來就是大夥站在旁邊看駱其清偶爾點頭,或是反問,總之看起來和醫生溝通很是順利。
唐明海嘴巴長得老大,用胳膊肘戳了下段譽問他能不能聽懂,然後就聽段譽說他上一回學英語還是在大學備戰四級。
「」
「那清哥他怎麼這麼牛逼?」
「這回還真是多虧了小駱。」旁邊的鄧有為也忽地感嘆,欣慰道,「你們來之前基本上都是他在和院方溝通,流程也是他帶著辦,我感覺賽會的處理效率都沒他高。」
「正常啊。」郝宥凡這會也站起來,一聽在表揚駱其清,也跟著附和,「他畢竟在英國呆了六年。」
「對哦!」唐明海撓了撓臉,心道自己居然差點給急忘了,人家在國外生活過經驗肯定豐富。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奇怪,「可這是醫院啊」
有經驗總不能是因為駱其清之前就經常往醫院跑吧。
但這時候鄧有為他們又說到了其他話題,所以唐明海也就很快把這件事情給拋諸腦後。
說完病情,白人醫生又交代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而駱其清就再負責把剛才的對話簡潔明瞭複述給眾人聽。
周棘除了左腿的兩處骨裂之外就再沒有其他大礙,等打上石膏固定住傷口後,靜養四到六週就差不多能痊癒了。
聞言,眾人皆是一個大喘氣。
真是福大命大啊周棘。
「我就說吉人自有天相吧!」唐明海臉上的陰霾轉眼就一掃而空。
其他人也跟著放鬆下來,話題迅速從周棘會不會有事轉變成等會去哪裡吃飯。
唯獨駱其清,看起來心情似乎只是從雨轉陰。
沒人能讀懂他此刻的內心。
良久,在無人注意到的角落,他漸漸收緊拳頭,直到指甲嵌進掌心,手臂跟著顫抖。
又倏地鬆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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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紮好了。」
又等了半個來小時,終於等到裡面的小護士把門敞開,喊他們進去。
這聲音像是一個指揮號令,全部人登時起身,一塊湧進了病房。駱其清夾在中間,只能仰著頭才能看見裡面情況。
房間裡的消毒水味似乎比走廊更濃,除了在角落收拾工具的醫護人員,就只有坐在病床上的周棘和站在他旁邊的趙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