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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宥凡脖子伸得老長想湊個熱鬧:「那是哪個車隊啊?」
結果駱其清抬頭一看, 就見到北極星的冰藍色隊旗正在前方招搖地飄蕩。
「我們換道走吧。」
這會要是撞見格林還怪尷尬的。
而且那邊人太多,萬一那傢伙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被聽見, 那就是真的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個,又讓駱其清聯想起另一件事情。
昨晚郝宥凡在海邊說的幾句話, 直接讓他失眠到凌晨三點都沒能睡著。
【可是互相喜歡,實在是太難得了。】
【要是真還惦念對方的話,就別錯過了吧。】
這人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因為一段感情居然直接進階到情聖段位。
就連講話都變得有哲理不少。
可這也就導致了他今天頂著兩個黑眼圈,在看見周棘的時候都有點不太自然。
到底怎麼判斷自己還喜不喜歡對方呢。
駱其清想了一晚上也沒想明白。
那些偶然出現的心跳加速、臉紅髮燙,要細想起來好像又什麼也證明不了。
這就是他苦惱的地方。
駱其清不確定現在的自己究竟是喜歡周棘,又或者只是沒放下當年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
愁死個人啊
「你們比賽之前都喜歡買花來圖吉利嗎?」
這時候郝宥凡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思考,問出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駱其清不解地啊了一聲,然後才回:「沒有啊。」
除了頒獎的時候可能會準備花束,其他時候買花做什麼?
想圖吉利還不如直接朝天氣老爺拜一拜,求它別突然下暴雨。
「那為什麼每個房間都有花啊?」
「什麼?」
聽他這麼一說,駱其清才往旁邊幾間p房看了眼。
結果發現好像還真是。
基本上每個隊的p房門口的牆柱上都貼有一束花,玫瑰月季還有各種叫不上名的花層出不窮,還有些團隊已經把它們拿了進去擺在了其他地方。
就連他們自己車隊的p房旁邊也貼著一小束精巧的紫色康乃馨。
「對哦,我差點忘了!」郝宥凡猛地一拍腦袋,咋呼道:「這裡是荷蘭啊!」
荷蘭人喜愛花卉,這裡也被喻為著鮮花之國,官方大概也是為了迎合當地特色來做宣傳,所以特意找了些季節花卉用作裝飾。
「你別說,還怪好看的。」
但到這裡駱其清也沒太當回事,鮮花什麼的看看就過了。
直到他們經過一間p房門口。
這間屋子的使用者應該是本地車隊,因為裡面東西很少,包括需要儲備的車胎和零部件,給人感覺就像是今天要用什麼才從其他地方拿過來。
所以這就讓桌上擺放的鮮花更加顯眼。
那是一束用玻璃紙包裝的向日葵。
在視線觸及的瞬間,駱其清只覺得呼吸一滯。
三枝向日葵搭配著尤加利葉,開得張揚明艷,仿若充斥著蓬勃生命力。
估計還是今早才採摘的,因為現在它的花瓣色彩還依舊鮮艷亮麗,有著像太陽般奪目的明黃色。
【永遠向陽而生,聽起來是不是很勵志?】
原來已經到了向日葵的季節。
駱其清抿了下唇角,無數記憶猶如開了閘的洪水不斷湧進腦海,讓他忽然沉默下來。
一直在旁邊絮絮叨叨的郝宥凡眼尖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撇過頭跟著看過去,當即就明白髮生了什麼:「餵你還好吧?」
這人準是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但這回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