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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孜一說完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留下鬱蕭滿臉陰毒地看著不斷開合的門不知道想著些什麼。
莫孜一回房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手,將手浸泡在水龍頭下面,正面反面,雙手認真地揉搓著。紅色的泡泡順著水流沖洗乾淨後,又開始下一遍地揉搓。
莫孜一低頭靜靜地看著,&ldo;吧嗒&rdo;一滴液體打在了被紅色泡泡包圍著的手上,暈開了一個小圈,露出手背上的紋路。莫孜一洗手的動作停下來了,他抬起頭,正對面的鏡子應出了他的臉。
黑眼圈下,蒼白的臉頰上不明顯兩股淚痕。莫孜一不相信一般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溫熱的液體從眼眶滑落,順著剛才那不清晰的淚痕滑落。&ldo;啪嗒&rdo;再次在手上暈開了兩個小圓圈……
緩緩地抬起沾滿紅色泡沫的手,莫孜一擦著鏡子裡那張臉上的淚痕,卻在鏡子上留下了紅色的抹痕。
多久不哭了呢?莫孜一流著淚,非常清晰地想著這個問題。
三年前吧,他笑著殺了沈丙辰,寧二珂爬上飛機消失不見後,眼淚也是這樣沒有意識地滑落了下來。他的演技很好,揉著眼睛說飛機掃起窗臺上的灰塵,迷了他的眼睛。
出了祠堂後,他坐在彭沁明的車上,彭沁明笑著說:&ldo;這與計劃不一樣。&rdo;
計劃是要殺掉寧二珂,而不是打傷沈丙辰。
他拿槍指著彭沁明的腦袋說:&ldo;這是因為你提供的條件與計劃也不一樣。&rdo;
彭沁明劫持了他的母親……
彭沁明笑著掰下還發燙的槍口,手指在他臉上擦了擦:&ldo;孜一,你哭了。&rdo;
莫孜一的呼吸漸漸急促,他捂住嘴壓抑住哭腔,鼻腔內滿是洗手液的味道。莫孜一這次是真的累了,累得連洗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有精力去搜集證據來懲罰鬱蕭的濫情,有時間陪著彭沁明慢慢耗來懲罰他的背叛。但是他卻沒有任何東西用來對抗寧二珂。
不是因為他對不起寧二珂,也不是因為寧二珂的手段比其他兩個人厲害,而是因為他愛寧二珂要比愛那兩個人愛得多。
為什麼自己的每段感情都要摻雜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到最後把愛磨沒了,留下無數的傷痛。下一段感情的開始,預示著這一段感情的結束。但是他現在誰也愛不起來了,是不是意味著自己真的要跟寧二珂糾纏一輩子,不眠不休?
門在這個時候突然發出了聲響,莫孜一眼疾手快地拿過蓬蓬頭擰開,&ldo;刷刷&rdo;的水聲響起,將他臉上的淚痕沖得一乾二淨。
寧二珂開啟門,複雜地看著穿著衣服淋浴的莫孜一說:&ldo;賓館七點後才提供熱水,你這是要幹什麼?&rdo;
蓬蓬頭裡噴出的水涼透了骨髓,莫孜一說:&ldo;所以我才備著環丙沙星。&rdo;
寧二珂冷哼一聲,砰得一聲關上了門。
凍僵了的莫孜一失手將蓬蓬頭放進了浴缸,蓬蓬頭裡的水順著浴缸邊沿流進排水孔,打了個旋後,凍住了。
莫孜一抹了把臉,出了浴室。
寧二珂將枕頭一個放在北邊一個放在南邊,並且提前睡在了北邊,莫孜一換好衣服站在床前看了一會,爬進了被窩。
他認方向,每天晚上睡覺都是枕頭在北。這個習慣從小養成,今天乍被換掉,就算吃了安眠藥也於事無補。
新疆晝夜溫差巨大,窗外刮著呼呼的寒風。莫孜一將腿伸展開來,促進血液迴圈。但是刺骨的寒冷仍舊鑽進了單薄的被子,腳尖已經冰涼。
莫孜一翻了個身將身子平躺,呆呆地望著天花板,那頭的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