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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呆滯的看著自家王爺的動作，翠竹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更何況，她只是個婢女，根本沒資格進去朝堂裡面。

不知道外面翠竹是如何忐忑不安，此時被抱進了朝堂的念念，在諸大臣的目光照射下……淡定的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

此時不用看都知道，大臣臉上的精彩交錯，全然是對攝政王騷操作的無奈，與不敢言說。

念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朝的尾聲了。

「爹爹。」

還在迷糊狀態，念念已經伸出小胖手，揪住了司渙的衣服，臉頰蹭了蹭他的胸膛，語氣帶著不自覺的撒嬌。

這副模樣的小糰子，司渙還是第一次見到。

但誰都可以清楚看見，攝政王那微揚的唇角，首次染上了溫柔。

比起從前的浪子模樣，這樣笑的溫柔的攝政王大人，才更讓他們膽顫心驚好嘛？！不過一瞬，整個朝堂都安靜下來了。

小皇帝由於年幼，此時正坐在幕簾後的龍椅上酣睡，對於朝堂的變化絲毫不知。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或許是念念醒了的緣故，司渙給了小太監一個眼色，於是小太監連忙會意，上前的提醒，卻不經意吵到了小皇帝。

「恭送攝政王，恭送皇上——」

於是等司渙抱著念念，在小太監掀開幕簾後上前，就看到十歲的小正太，穿著明黃色的朝服，迷糊的坐在龍椅上揉眼睛。

小正太長得精精緻致的，或許是同父異母的關係，與念念並不相似。

當然，這是在司渙眼裡，實際上，念念本就與小皇帝司晨，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

早朝的散掉，並不代表司渙就閒下來了，相反的是，他更加忙碌，畢竟皇帝還小，所有國事都需要他這個攝政王來處理。

所以在小皇帝清醒過來後，司渙就抱著念念，讓小太監抱著小皇帝，一同去了御書房。

「皇上，昨日給你佈置的課業，可曾完成？」

有念念的珠玉在前，其實司渙對於小皇帝的學業並不滿意，但轉念一想，念念是他司渙的女兒，聰慧像了他，而司晨……

這個念頭的興起，讓司渙提及司晨的課業時，才沒有表露出嫌棄。

「回皇叔，我…朕已經完成了。」

在司渙的目光下，司晨將原本的自稱迅速更改，精緻的五官，或許是源自外界的壓力，並沒有太大波動，只有那雙冷靜的眸子，藏著幾分天真與溫柔。

「嗯，我問你，亦夫……」

得到司晨的回答，司渙抱著念念在一旁榻上坐下，小皇帝則穿著明黃的朝服，端正的站在攝政王面前。

小小的孩子，一板一眼的回答著司渙的提問，並不被外物所擾。

但那雙冷靜的眸子，卻絲毫不掩蓋對皇叔的敬意。

而這一問一答的考教，是念念聽不懂的複雜，不過乖乖待在爹爹懷裡，念念把玩著爹爹的手手，倒也是安安靜靜。

待二人之間的考教完畢，念念被司渙放到了地上。

「爹爹？」

不明白司渙此舉的意思，念念疑惑的抬頭，卻被後者溫柔的摸了摸腦袋，一時間忘了自己要問什麼。

「皇上，從明日起，念念將同你一道進學。」

聽著攝政王的話，司晨的目光落在唸念身上，略過司渙對她的溫柔，司晨眼底閃過一絲羨慕。

「是，皇叔。」

目光在唸念臉上停留只是一瞬，司晨尊敬的向司渙行了個禮。

「暫且休沐一日，皇上作為兄長，記得照顧好妹妹。」

這句話的意思，司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