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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陶極力阻止自己繼續回憶,但開進瀾桂坊的地下停車場時還是紅了眼。
他也知道知己的感情史算不上光彩,從未遇過良人,總以鬧劇收場,
甚至,如果遇上過分荒唐的鬧劇,還得倚仗陸向崢的介入才能平息。
啊……又是陸向崢。
也許在收拾了自己那麼多爛攤子後,自己在陸向崢的眼裡早就便成了個輕浮、無用又好騙的廢物。
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他似乎也失去了怨懟的理由。
試想,假如自己和對方的立場對調,估計早就劃清界限了。
陸向崢沒做錯什麼,自己也絕不該升米恩鬥米仇。
開啟兩人的聊天對話方塊,最後一條訊息依舊停留在「有空記得聯絡」。
全選對話,一鍵刪除,施陶鬆了口氣。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雖然遺憾於二十年的友情終有盡頭,但生活還是要繼續。
在瀾桂坊的工作有條不紊進行著。
反正也沒必要繼續遵守和陸向崢的約定,施陶邊整食材邊考慮臨時合同到期後,要不要申請繼續留下來工作。
突然手機震動起來,來電人是宣寧寧。
施陶訝異對方怎麼會在工作時間給自打電話,剛接通,還沒開口,就被那頭激動到語無倫次的聲音嚇了一跳。
「桃子桃子桃子!我、我我懷孕啦!」
施陶又驚又喜,他知道宣寧寧已經備孕很久,卻一直沒有動靜。
本來她都已經佛了,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
想說的還有很多,但瞅了眼頻頻望過來的領班,他只能先道了恭喜。
兩人簡短的聊了幾句,施陶小聲答應,第二天就去好友家探望對方。
第二天剛過九點,施陶就拎著大包小包敲響了宣寧寧家的門。
二人像小時候一樣靠坐在一起聊天。
宣寧寧一邊滿足地吃著施陶洗好的草莓,一邊埋怨他才掙了幾個錢就嘚瑟。
施陶撓撓頭,也不反駁,「取名字了嗎?」
宣寧寧捂著嘴笑,「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是男是女都好!」施陶說著,聲音漸漸小下去,「有男有女也很好……」
宣寧寧知道他又想起了施南施北,安撫道:「一定會找到的,兩年不行就三年,三年不行就四年。」
她低頭看向腹部,目光漸漸柔和,「寶寶也會為為舅舅加油的,對吧?」
施陶輕輕觸了觸宣寧寧尚平坦的小腹,「很快就會見面啦。」
宣寧寧笑著站起身,「醫生說現在不能喝太多咖啡了,正好你來了,我把……」
她突然噤聲,捂住肚子站定在原地。
「怎麼了?」施陶上前扶她。
「不對勁。」她聲線輕顫,「扶我去洗手間。」
過了一會兒,宣寧寧白著一張臉從洗手間出來,「得去醫院,馬上。」
二人直奔婦幼保健院,一通檢查後,竟是先兆流產。
施陶簡直比宣寧寧還著急,跑前跑後辦理住院,安頓好一切才抽出空給宣寧寧的丈夫梁飛打電話。
梁飛在電話那頭急的快哭了,但他今天出差去了外市,一時半會兒根本趕不回來。
施陶讓他不要著急,自己今天放假,完全可以幫忙照顧。
掛了電話,施陶問宣寧寧要了家鑰匙,打算先回家拿些換洗衣物。
宣寧寧目送他離開,不曾想,好友這一走,卻是直到天黑都沒再回來。
所以當梁飛緊趕慢趕到達病房時,聽到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快打電話給桃子,他人不見了!」
梁飛立刻撥給施陶,響了很久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