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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牛排煎好,謝承禮盯著兩份牛排,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這一次徹底沒了胃口,關了火將牛排倒進垃圾桶中,走出廚房給餐廳去了通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才嗅到身上的油煙味,轉身走進衣帽間,保潔已經將裡面收拾得整整齊齊,只是除了塑膠包裝袋裡的廉價情侶衫,或許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只好單獨放在櫥窗外,一眼便能看見。
謝承禮的目光在接觸到那兩件t恤時,如被燙到似的飛快移開視線。
那天,當著工作人員的面,將t恤從垃圾堆中拿回來的畫面鑽進腦海,謝承禮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惱怒來,拿過手機撥通了程意的號碼:「在哪兒?」
半小時後,謝承禮到了包廂,聽著裡面的音樂聲,煩躁的心才逐漸冷靜。
程意幾個人正在打牌,見到他來當即便挑高眉毛:「某人不是說自己沒興趣嗎?」
謝承禮睨了他一眼,走到他身邊的位子坐了下來。
程意奇異地問:「你要玩?」
謝承禮抬眸看著他:「不可以?」
程意聳了聳肩:「當然可以,就是別說我們欺負你一個病號就行了。」
謝承禮嗤笑了一聲,並沒有放在心上。
半小時後,程意睜大眼睛看著自己所剩無幾的籌碼,又看向謝承禮,沒忍住爆了句粗口,又說:「你來找我們洩憤的吧?」
「洩憤?」一旁的周皓不解。
程意解釋:「某人這兩天生病,心理生理雙重脆弱還要獨守空房……」
「程意。」謝承禮凝眉,開口打斷了他。
從小到大的交情,程意自然謝承禮這次認真了,閉上嘴看向他,隨後錯愕了下。
剛剛有一瞬間,他似乎在謝承禮的眼中看到了一種類似迷茫的情緒,轉瞬即逝。
「話說回來,尤枝是不是去海城了?」李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聽見程意提到謝承禮「獨守空房」,才想到了尤枝。
程意回過神來,看了眼謝承禮,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
李遂說:「之前酒店剛開業那會兒,承禮不是帶著尤枝來過?我一發小也來了,見過尤枝,昨天他在海城出席了個電影發布會,發現採訪記者裡就有尤枝。」
說著,李遂笑了笑:「他還想和尤枝打聲招呼呢,結果尤枝不知道沒看見還是怎麼,跟見著鬼似的,發布會一結束就離開了。」
謝承禮垂眸,看著眼前的牌,任誰都看不透他的情緒。
程意只好代為解釋:「尤枝妹子去海城出差了。」
「出差?」李遂錯愕。
「怎麼?」
「那發小說,尤枝戴的工牌就是海城那邊的樣式,他還以為尤枝調派了呢……」
謝承禮原本翻牌的手一頓,冷淡的神色也凝住了……
這晚結束時已經十二點多了。
謝承禮回到公寓時,餐廳送來的餐盒正放在門口,孤零零的,沒有人拿進去。
謝承禮看了一會兒餐盒,開啟門,將餐盒提了進去,隨手放在玄關,也沒吃,便進了臥室。
可是卻莫名地睡不著,李遂的那番話一直響在耳邊,聯想到這段時間和尤枝的斷聯,還有她突然去採訪了海城的特效工作室,以及出席海城的電影發布會……
甚至最後發來的那一句「分手」。
謝承禮的目光落在落地窗前的軟椅上。
軟椅很大,平時他看檔案時,尤枝便愛窩在上面看書,她看的是一本詩歌集,看困了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有時候也會寫寫畫畫,安安靜靜的,卻又讓人感覺到平和。
謝承禮閉了閉雙眼,心中隱約浮現上來一個猜測。
下秒睜開眼,拿起外套起身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