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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子期在沙發上坐下, 「我知道你大概要說什麼,快點吧。不過我覺得就算住同一層,這些事讓你經紀人打電話說就行, 不用你本人冒著風險來當面說。」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她靠著沙發靠背,眼睛看著正用手指滑動的手機螢幕,漫不經心道,「恩,昨天晚上我睡了,醒的時候才看到你經紀人後來又打了電話我,可能是覺得之前那通電話沒協商好吧。」
舒子期又抬起眼皮,細軟的嗓音慢條斯理道,「你知道我住哪間房,打不通手機也可以打個分機號,所以……你也不用非要急著發那條微博的。而且我電話裡意思挺明顯,只要不帶上我本人,你們可以隨便說。」
早上看到程樹的未接來電與顧妄的微博,她就想過是不是昨天沒有說得太清楚,因為沒法找到她的人,他團隊只好否掉了那條方案。
現在看到顧妄的第一反應就是,那條微博引起的負面效應太過,他們團隊要想辦法洗刷冤屈,只好又來找她。
顧妄倚在沙發旁沒坐,聽完她的話,反問,「怎麼隨便?」
對這人不管什麼都要明知故問地反問一句,她只能理解成抬槓了。
舒子期耐著性子,「就是你經紀人的那個意思,可以說是你女朋友,不提名字也沒有人知道真假,所以不用問我,我不介意。」
顧妄深深看了她一眼,「我介意。」
舒子期:「……」
她剛要發作,聽到他繼續說,「假的對我來說沒有意義。我不想用這種方式來挽救公眾形象,沒必要,除非是真的。」
顧妄的語氣波瀾不驚,嗓音也透著一絲倦怠的嘶啞,但每個字音都十分清晰。
——除非是真的。
她心臟不受控制地跟著跳了一下。
停頓一瞬後,顧妄低著眉眼望著她,仍舊不徐不疾的語速,「偷拍的事昨天晚上已經基本處理完了,我不是為這件事來找你,是有些其他事我覺得需要當面說。」
昨天晚上程樹找他時,語氣像個犯了錯的中年孩子,態度誠懇,但又怎麼也想不起自己說過什麼。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他當年又是個喜歡叨叨的人,為了說服顧妄什麼話都說過,誰能將自己說過的每句話每個字都記得清清楚楚?
程樹說完他其實沒有太強烈的波動,他本來就知道。
舒子期在提分手的時候就說過了。
所以她提分手提得毫無負擔,因為在她眼裡,他這個動機並不純良的人也沒有什麼損失。
即便是她先去招惹他的,那也怪不得她想分手就分手,畢竟他在這個過程裡也有得到。
彼時他並沒意識到她之於他有那麼重要,她想分手沒什麼不可以,只要她不後悔,她愛怎麼想都行。
但顧妄沒想到,先後悔的那個人是他。
分手之後,舒子期這個名字像一根肉中刺在他心裡越扎越深。
她過得一如既往,他卻越來越煩躁不安。
第一次試鏡在這種狀態中,他演得很糟糕,看過的人,到現在都將那次試戲當做他演藝生涯裡的黑歷史——看看,即便是天賦高如顧妄,第一次試戲也能糟糕到這個地步。
後來是程樹花了很多力氣說服,導演才給了他第二次機會。
拿到那部戲的角色之後,他很快就要為角色投入封閉式的訓練中,他也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段時間。
訓練結束,在正式開機之前,程樹有旁敲側擊提過,如果念念不忘可以主動一點,但複合了不建議剛入圈就公開。
他當時是有回到江大。
然後就看到她的微博裡,明晃晃地掛著那條配圖老死不相往來的轉發——【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