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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幹嘛呢?&rdo;
變態嘿嘿一笑:&ldo;兄弟,你別管啊,這我老婆跟我吵架了,鬧著不願意回家。&rdo;
餘照費力扭頭去看身後,只能看到一點白色的衣角,急忙解釋:&ldo;我不認識他!&rdo;
隨著身後的人走到她身旁,她心裡的緊張緩解了不少,是自己的鄰居,雖說現在住在城市裡鄰裡間大多不熟,但好歹是打過幾次照面的,尤其自己的鄰居總是在樓下花壇邊坐著抽菸,兩個人每天都能路過對方的。
她再次重複,沒注意到自己隱隱帶了點哭腔:&ldo;我真的不認識他。&rdo;
鄰居長出一口氣,伸手握住了變態的手腕:&ldo;放手。&rdo;
變態的笑臉逐漸扭曲,感受到的握力讓他手腕的骨頭和筋肉都扭在一起,半張臉抽搐,手掌炸成一隻雞爪,不得已鬆開了餘照的胳膊,在牙縫裡往外擠字。
&ldo;你多管閒事我你大爺。&rdo;
餘照揉揉自己紅了一片的胳膊,立刻低頭翻包找手機報警,沒注意到鄰居側頭瞧她胳膊後,轉回去的時候眼神冷得像塊冰。
&ldo;出去打。&rdo;
&ldo;什麼?&rdo;
電話那頭還在響著提示音。
&ldo;出去打,&rdo;他耐心重複一遍,語氣較質問變態時溫和不少,&ldo;這裡訊號不好。&rdo;
也是,確實訊號不好。
她握著手機,走出樓梯間時下意識回頭看,鄰居雖比變態高一頭,體格卻不佔優勢,他的肩膀瘦弱一些,但出乎意料的,變態在他的鉗制下像個小雞仔一樣被拖出電梯,狠狠摜在牆面上,毫無反抗之力被掐住了脖子。
隱隱約約的,他的聲音經過空蕩蕩的樓道傳遞過來,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ldo;你把我老婆的胳膊捏紅了。&rdo;
她晃晃頭覺得自己聽錯了,恰巧手機裡變成了人工接聽,餘照推開門鎖早就莫名其妙壞了的單元門,迎著夏季悶熱的風走出去。
做完筆錄,黃昏消退,暮色染盡了黑夜。
餘照嘆口氣,父母說,她遭遇了一次事故,腦袋被砸後什麼都不記得了,二十幾年的珍貴記憶全部被抹平,看過的書,見過的人都從她的腦袋裡消失,就連家裡的親戚都是醒來後重新介紹認識的。
沒了記憶,她空白又茫然得如同一張白紙,在父母身邊重新認字,學著用家電,花費幾個月才使自己不會在日常生活的場景裡露怯。
如果說記憶是塑造一個人的拼圖,那她現在只拼好了框架。
確認生活可以自理的那天,她頂著父母擔憂的神情,拉著行李箱出門,決定獨自生活。
醫生說,著急也沒用,人腦是很精妙的東西,也許下一秒就想起來,也許一輩子也想不起來,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一切都交給時間。
她擁有了一個全新的人生起點,在人生的26歲。
鄰居走到她身邊,仰頭看看天色。
&ldo;謝謝,&rdo;她微微垂頭以示自己的真誠,隨後又想起來變態還骨裂了,害得自己的鄰居賠了醫療費,&ldo;讓你破費了,花多少錢我給你。&rdo;
&ldo;不用。&rdo;他輕快地邁下幾層臺階,回身瞧她,&ldo;回家的打車錢你付。&rdo;
倒像是讓她掏打車錢減少道德負擔似的,她在出租後座這樣想,窗外明明滅滅的光照在她臉上,一點倦怠感湧到眼睛裡。
最近馬不停蹄地找工作,據說她是會計專業的,但應聘時面對專業問題,她上著鎖的知識庫無力支撐她順利面試下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