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家”字的樣子是四面伸出的手(第2/2 頁)
行這個計劃必然要打些折扣。卓玲想自己得咬住底線,自己去上澳洲還好,如果去不上,總要去投資做點什麼,再多的錢也禁不起坐吃山空。
“唉,我們姐仨這丈夫找的,沒一個能提得起來的!”卓玲感嘆地說。
誰敢不承認命?別說人,花也有命的。添到錦上的花和插到牛糞上的花,同樣的豔,可因落點不同,命運就天與壤了。
“這日子我真過夠夠的了,沒盼頭。”卓珊的話淹沒在黑夜中。
當年,泉子是這個小縣城裡數一數二的帥小夥,全家都是糖廠職工。那時的糖廠是全縣的支柱產業,效益好,職工待遇高,姑娘們都以嫁給糖廠職工為榮。泉子是獨生子,眼框高,物件相了能有一個加強連,即使美貌如花的卓珊也是靠死纏爛打尋死覓活等手段同才領到證。隨著糖廠倒閉,卓珊婆家的人全成了下崗職工,泉子也過早成為一個大腹便便頭頂地中海的中年漢子。卓珊盼望的好日子只能在丈夫吹的牛逼裡找到影兒。
卓珊跟泉子是有感情的,公婆和兩個大姑姐也皆盡全力地在幫他們。她的日子主要是沒奔頭兒,丈夫的能力更多體現在酒桌上,而她自己年紀輕輕地就當全職太太,一點工作技能沒有,只能幫婆婆賣賣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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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卓珊又回心轉意,“姐,那你就給我拿三萬吧。”
卓玲讓卓珊寫張借條,卓珊顯然沒想到,臉上露出不被信任的委屈與錯愕,但還是寫了。說實話,卓玲沒指望這筆錢能還,但有張借條在,讓他們知道,這錢是她“借”給他們的。而且對泉子也有個威懾作用,以後別一張嘴就傷人。
吃過早飯後,卓玲姐倆先去銀行兌換了六千澳幣。為防止卓珊帶現金不安全,直接把錢匯到了卡上。卓玲把妹妹送到了長途客運站,替她買好了車票。看著卓珊萎頓、晦暗的面色,卓玲心中一陣憐惜。
吃過早飯後,卓玲姐妹倆先去銀行,兌換了六千澳幣。為防卓珊帶現金不安全,卓玲直接把錢匯到了卡上。她把妹妹送到了長途客運站,買好了車票。看著妹妹萎頓、晦暗的面色,卓玲心中一陣憐惜,有些自責。她終於忍不住地囑咐道, 剩那一萬多塊錢要實在籌不到,你就給我打電話吧。
回到家後,卓玲的情緒極度低落。是心慌,以前的老毛病。那時,她怎麼能不慌呢?想要的都沒有:沒錢、沒房、沒戶口、沒退休金、沒前路也沒退路;她有的都是不想要的:窮困、債務和丈夫的疾閏。她以為,若是手裡有幾萬塊錢,心就會穩了。現在,她有錢了,可還是心慌,怕再度淪為窮人。
去澳洲以後,卓玲成了孃家的中心人物,家裡大小事,都要跟她商量。
“二姐,咱爸的咳嗽總也不好,醫生問打點進口藥行不行?”“小玲兒啊,你媽的白內障應不應該做手術?”“姐,樂樂想上特長班,你說學點什麼好?”其實,每次他們同她商量事情,她都清楚自己是不可以用否決權的,只能同意,然後掏錢。“家”字的樣子是四面伸出的手。為什麼伸向自己的手都是求助的!想起這些,卓玲的心裡有很多委屈。
:()一枝一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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