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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對方回過頭來看她。她站著看著櫃檯,背對著所有人,一動不動。只有桑德拉·弗蘭科能感受到她內心細小的呼喊。
回到家裡。
「你不生氣嗎?」她問她的愛人。
「我為什麼要生氣?」律師今天的唇彩吸引了她的注意。
「我的意思是,從你的角度看,我把主看的比你都要高。從主的角度看,我把你看的比祂還要高。」
「我不生氣。」
「我不知道為什麼上帝要把我生成這樣子,本應該和這一切無關。」
「是基因的問題。」我跟她說。
「不一定是基因的問題。我之前有看過書,很有可能是後天的,被引誘了。」
「不要再提你家的爛書了。」律師抱緊了她。
思緒回到了餐桌上,黛安娜又聽到她父親在叨叨世界末日,說最近某某地發生了地震,應該是世界末日的前兆。這又讓她想起了另一個場景。
「假如世界末日真來了,你覺得我會怎麼樣?」桑德拉看著她,笑容慢慢從臉上浮現——桑德拉在面對她時候的笑容無比真實。再說一遍,不是那樣做作的帶有嘲諷的笑容。
「你不要問這個問題。」她咬了下嘴唇。
「好吧,我很清楚,如果上帝和末日真的存在,那麼我會直接墜入無底洞裡。我遭遇《啟示錄》裡所提到的一切苦難。」
「你不要這麼說,我會……」她盯著女朋友看,她褐色的眼睛在光線的照射下閃耀,「我和上帝申請一下,我要陪你度過最後的時光。」
她臉色變為煞白。因為這話在她的信仰來說來說,是逾越了——她又一次因為愛人破了戒。黛安娜看著桑德拉的笑容,緩慢地放輕鬆。兩個人的身體慢慢接近,她慢慢靠近她的臉龐。她吻了她,這是通常的對彼此的的愛的表達。她自私地想留住她。
對於桑德拉·弗蘭科來說,沒有遇到黛安娜之前,有的時候會想把自己渾身上下都劃出深刻的傷口,然後在血泊中死去——桑德拉·弗蘭科有一度真的是這麼想的。
回到飯桌上,黛安娜突然聽到父親在叫自己的名字。
☆、過去和傳聞
「黛安娜。」父親看向了她,「你最近怎麼樣?」
「我最近還好。」黛安娜回過神來,她也只能這麼說。
「我覺得自從你搬出去住了之後,你的靈性變差了,對主沒有那麼熱心了。是不是在外面接觸了不好的東西?」
「我沒有,世俗的東西我很少接觸。」
「嗯,那好吧。我認識很多牧師,他們的子女就是在離開家之後生活變得太世俗了。有幾位有望接班自己父母的都隕落了。就好像先知所說的: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從天墜落。」
「嗯,我知道,我不會。」黛安娜只能這麼回答。她知道自己墮落程度也許遠勝父親提到的那些牧師後代。
「還有一件事,你知道埃文斯先生嗎?」
「布萊恩·埃文斯?」黛安娜儘量掩藏自己的感情,以免父親知道了她和那位律師的私情。
「他經常給我們教會奉獻一些款項,他很虔誠很單純。」詹姆斯·凱爾扶了扶他的眼鏡。據黛安娜所知,布萊恩也給玫瑰教堂捐款。然而此時此刻,她一向斥責玫瑰教堂和其中教眾的父親卻忽略了這一點。她心底一涼,父親也要受到教會經費的掣肘,要在真理上放鬆。
「所以你選擇相信他?」
「是的。埃文斯是一個手潔心清的人,他甚至都不像其他富豪一樣『合理避稅』。在我眼裡,他就像是約瑟,被人誣告。」
約瑟是黛安娜最喜歡的聖經人物。約瑟受父親雅各寵愛,雅各為他編織了一身綵衣。約瑟又夢見太陽月亮星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