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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屈宏就一直跟蹤傅筠心,終於在她去青澄湖度假山莊的那一天找到了下手的機會。他裝成會所的服務生,給她的朋友們送去加了安眠藥的酒,而傅筠心不喝酒,則給她送了兩罐four loko,也就是傳說中的失身酒,那酒新增了大量的果汁掩蓋了酒精的味道,喝下之後不知不覺就醉了。
當時傅筠心感到自己有些不對勁,便打算回酒店休息,結果出了會所,就被守在暗處的屈宏拖進會所後頭的山林裡。他企圖偽裝成醉酒的路人作案,卻沒想到她半路吐了屈宏有潔癖,一時忍受不了,結果就被傅筠心跑掉了。
而第二次在地鐵站附近的廢棄工廠,屈宏故伎重演,結果被傅筠心一句話醍醐灌頂:&ldo;你現在放了我還來得及,不要等釀成大禍了才後悔!你想想你的父母,他們那麼辛苦把你養大,不是為了把你送進監獄的!你難道想一輩子都被貼上&l;強/奸犯&r;的標籤,讓你的父母一輩子都被人戳著脊樑骨罵嗎?&rdo;
屈宏的出身並不差,父母都是老師,自己也畢業於重點大學,品行一直都不錯,如今母親重病沒錢醫治才一時被錢財迷了心竅,可要是因此讓父母背上罵名,那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聽完紀慕辰的敘述,傅筠心久久說不出話來,憤怒、悲傷、沉痛、厭惡,各種負面情緒積聚在心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許久之後才問道:&ldo;我爸爸,他知情嗎?&rdo;
&ldo;他倒是不知情,聽完呂巧珍的供述之後,在派出所裡大鬧了一場,說要和她離婚,老死不相往來。&rdo;
可這有什麼用?呂巧珍一而再再而三地禍害自己,不就是他縱容出來的嗎?而且,他後來不也妥協了嗎?聽了呂巧珍讒言把自己騙去榮景園見施磊,之後又為了讓紀慕辰投資,編了那麼多的謊話,那惡劣的行徑和呂巧珍比起來又有什麼本質區別?
傅筠心越想越憤恨‐‐那屈宏雖然襲擊了自己兩次,可一次犯罪未遂、一次犯罪中止,再加上她幾乎沒有受到身體上的傷害,因此作為教唆人,呂巧珍的行為並沒有構成教唆罪,頂多也就拘留幾天而已,放出來之後,說不定又在暗處盤算著怎麼禍害她。一想到呂巧珍那副囂張跋扈、不知悔改的噁心嘴臉,一股濃重的厭惡就在嘴巴里擴散開來。
可自己除了厭惡、除了憤怒,還能對她做什麼?
傅筠心無力地垂下肩膀,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冰冷的淚水悄無聲息地滑落臉龐。
突然間,一個大膽的念頭閃過腦海。
那念頭太可怕,她下意識地想將它扼殺在萌芽狀態,可那念頭又太誘人,越是抑制就越頑強,不過瞬間,就在她心裡蓬勃生長起來。
她控制不住地盤算著,緊張、興奮、期待,夾雜著負罪感和羞恥心,讓她的心跳越來越快。
紀慕辰並不知道她心裡所想,見她一直沉默不語還以為她依然陷在被傷害的痛苦中,於是安撫似地拍著她的肩膀,柔聲勸慰道:&ldo;別難過了,那些無恥之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傷心。&rdo;可等話出了口,才發現那麼蒼白,哪裡有一點安慰的效力?而懷裡的人也像沒聽到般,就這樣一聲不吭地伏在他的胸口。
良久,他聽她又悶又啞的聲音從胸前傳來:&ldo;你有女朋友嗎?&rdo;
紀慕辰奇怪她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愣了一下才回道:&ldo;沒有。&rdo;
說完之後便靜靜地等著她的下文,她卻沒了聲響,他以為她睡著了,輕輕地往後撤開些許,低頭看她,卻不想她突然仰起臉來,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那蜻蜓點水般的觸碰霎時間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他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只驚詫地瞧著她,可週圍的光線太過黯淡,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