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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你們這類教會裡,出的意外也是不少。而且,我們是對世人的勸勉,但是你只是把群羊看作為你出產羊毛,被你屠宰的財產,而不是真正要挽救人的靈魂!」黛安娜說完這話,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準備回答蕾切爾的下一個問題——
☆、巡遊(下)
「你既然這麼虔誠你父親怎麼看待你喜歡女性的?」蕾切爾瞟了黛安娜一眼,那眼神很輕蔑。黛安娜覺得自己的臉在燒灼,蕾切爾果然猜到了,並且以此攻擊。
「你怎麼這麼說?不要憑空汙衊人。」黛安娜咬了咬嘴唇。她看著教堂離地很遠的天花板頂端,嘆了口氣。她希望沒有人聽到她的心跳,她的心臟在虔誠又渴慕的祈禱——希望她和她的愛人的事情不要敗露。
「我跟你說了,我有超自然的力量,我當然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蕾切爾笑道。黛安娜知道她肯定是猜出來的,「如果你們口口聲聲談歸正神學,一切都以使徒和先知為準,那你是怎麼做的呢?你的生活方式是符合使徒的說法,還是先知的說法呢?」
「我更加斷定你不是正路了。」黛安娜甩了甩手,想要離開。她今天穿著一身皮衣,她知道這個動作結合上皮衣等於挑釁。
「你先別走,我還想問你幾個問題。」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聊的。」黛安娜震聲說。
「是嗎?那我直接和你父親聊了。」
聽到這話,黛安娜才回過頭來。蕾切爾是什麼意思顯而易見。雖然表面上她不為所動,但是她的心口正在燃燒。如果蕾切爾說了出去,就算沒有證據,也是有嚴重的負面影響的,簡直不敢想。
「你說吧。」黛安娜面無表情,但是她心中的那個自己在咬牙切齒。
「我不提你的問題了。你的父親,給他的會眾灌輸種種的恐怖思想,讓他們都得了被迫害妄想症,讓他們對於這個世界充滿敵意,讓他們艱難的度過每一天,讓他們帶著痛苦死去。而我們教會——不管認可不認可我們的奇蹟——我們給了會眾繼續活下去的希望,讓他們不經歷艱難,不遇到痛苦。我們有什麼罪嗎?我們雖然號召會眾奉獻,但並不是強制性的,更多的是在我們這裡得到生命的希望,重新在這個地球上站立起來的人主動奉獻的,我們實實在在改善了人們的生活。可是與此同時你們還在一節一節向很多報導和公文都分不清的人解讀《希伯來書》。你們如此刻板虛偽,卻來指責我把教堂做成了企業,你不覺得矛盾嗎?」
黛安娜沉默了三秒鐘,確定她沒有別的話可以說。
「你這是偷換概念,我遇到的人,他們雖然會遇到痛苦,但是並不是你所說的極端情況。你這的結果和論證並不相關。」黛安娜咳嗽了一下,也許是因為說話太急。
「是嗎?你們教會不是經常宣揚一件事。就是一對夫婦,他們的孩子死了,但依舊感謝上帝,因為上帝讓孩子去世必然有他的美意嗎?」
「這是安慰的話語,你不要過度引申了。」
「那麼你父親經常說的那個妻子的故事呢?」
「你是說那個因為丈夫去世,等候耶穌再臨的妻子?」
「是的、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故事裡妻子一開始不期待耶穌二次來到世界,但是她丈夫死後,她就開始期待了。你不覺得這是個詛咒嗎?你不覺得你們口中的上帝很可怕嗎?看看我們的教會,總是給人希望和祝福,而不是沮喪和咒詛。」
「神從來沒有應許花香常漫——」
黛安娜回過頭,聽到了腳步聲。她遠遠望去,那個身影她有點熟悉。她過了三秒鐘才確定。
是桑德拉·弗蘭科。
她向黛安娜和蕾切爾走了過來。
「你們在做什麼?論道嗎?」她笑了。她對不熟的人從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