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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監控技術並不發達,所以他揮刀的動作並不是很清楚。海沃德說,他沒有揮刀,他當時是想自衛。
而檢方的控訴的確有漏洞可鑽——因為大家都知道海沃德的父親是著名的商人。他沒有任何的理由去搶劫一個小賣部,他一個月花在娛樂和服飾上的錢就有幾萬。從動機上來說,海沃德並沒有任何搶劫一家雜貨店的理由。
檢方的推測是,海沃德因為和家裡有矛盾,搶劫雜貨店洩憤。用常人的邏輯,是很難理解的的。瑪姬說,其實海沃德就是單純和老人在買雪茄的時候起了口角,先被老人威脅,不得不拿起了刀。為了讓自己的論點更為穩固,她拿出了海沃德的焦慮症的證明。
瑪姬·劉接下來的論點更為大膽。她聲稱約翰·斯圖爾特的口供不可信。也許他是前來幫助老人襲擊科迪·海沃德的。不管如何,他是涉案人,他聲稱科迪想要殺掉老人的口供並不可信。
科迪·海沃德被逮捕的時候,並沒有搶劫到任何東西,所以檢察官所說的他企圖搶劫殺人站不住腳。
這聽起來很有道理。瑪姬後續還舉證斯圖爾特有搶劫前科。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把這個事實拿出來,在陪審團制之下,幹擾陪審團的判斷。
最後,科迪·海沃德無罪釋放。震驚了整座哥特姆城。
其實,科迪·海沃德之前就有偷竊癖。但是處於人道主義,檢方不敢強調他的前科。而科迪有焦慮症這點,在審判裡就是對於科迪·海沃德就是一個重大的利好。很多人分不清這樣的道理:就算科迪·海沃德真有焦慮症,也不能證明他在當時發病,也不能證明他是容易做出拿出一把刀行為的那種病。
而瑪姬強調斯圖爾特有搶劫前科,其實給陪審團傳遞兩個暗示:1 他的話並不是很可信。 2 可能他才是想要搶劫的。
那是哥特姆城第一次樹立疑罪從無的意識。十幾年來,很多人靠這樣的觀念洗脫冤情免於坐牢。但是更多的人,靠這樣的觀念逍遙法外,繼續作惡。
到現在很多人還在爭論這件案子,一撥人說大眾的仇富心理才是這個案子的爭議點,科迪很明顯是無辜的;另一撥人說,科迪·海沃德是靠請了名律師才能脫罪。有些不認為他有罪的人也說,如果科迪·海沃德是一個普通人,家裡並不做黃金生意,那他永遠不可能得到無罪釋放的判定。
桑德拉·弗蘭科的道德觀第一次受到了衝擊。瑪姬·劉只能安慰——因弗蘭科很清楚的知道,海沃德並沒有所謂的焦慮。而她和自己的入行導師一起在科迪·海沃德的保釋期談起這件案子的時候,科迪承認他就是找樂子,嘗試搶劫玩。但是他覺得老頭子欠收拾,就把刀指向他,想捅他幾刀收拾收拾。
桑德拉·弗蘭科現在還記得他當時的笑容。
「瑪姬。」案件之後,她問自己的導師。她想退回自己得到的酬金,「律師不是追求正義嗎?為什麼一定要……」
「什麼時候律師是需要維護正義的?法律是正義的人類詮釋,它永遠不能準確描述正義。而律師是沿著法律這條準繩工作的。律師是利用這條準繩,偶爾提出一點點修改準繩的要求,然後利用法條之間的空間來為當事人獲取最大利益。如果你的當事人是原告,你可以用盡一切辦法為當事人換取最大利益,如果你的當事人是被告,你要儘量為他止損。正反方律師,或者檢察官和律師之間的博弈就是一場比賽,律師是法庭上的運動員,僅此而已。」瑪姬邊抽菸邊說,「如果你真的想要追求正義,你不如去當檢察官。如果你抱著這樣的心態做律師,你根本做不了這一行。你懂了嗎?」
「好的,瑪姬。」桑德拉·弗蘭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瑪姬·劉一下子開啟了兩個潘多拉魔盒:一個是被媒體稱為「富人脫罪潮」的多個有錢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