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2 頁)
媒體更大加渲染,把凱特說成了誣告別人的小惡魔。之前的口供被媒體揭露出來,十分詳盡說起了維姆斯來到了她的父親的家裡,和她的父親談了什麼話,又把她的父親從窗臺上推了下去,然後離開。在此間隔之中,凱特一直在看。
然後在那次錄音公佈之後,很多人誤會了凱特,覺得一切都是她編的。凱特很傷心,對於一個六歲的孩子,這也太殘酷了。
凱特的母親很早就離開了人世。
失去兒子的凱特的爺爺奶奶,以凱特的名義把媒體告上了法庭,聲稱媒體汙衊了凱特。
當時的原告代理律師是桑德拉·弗蘭科。這位初出茅廬的新人律師,雖然用盡了全力,但也沒有辦法戰勝媒體。因為媒體用的詞彙都是「疑似」「有可能」「推測」,所以並沒有勝訴——法律是一門摳字眼的藝術。可大眾不知道,大眾只知道凱特把人告上法庭之後又輸了,說明她撒謊。所以他們更加嘲笑仇視凱特,認為她是一個撒謊的魔女。
這件事給桑德拉·弗蘭科極大的震撼。桑德拉·弗蘭科見證了人們從同情一個小女孩到詆毀一個小女孩的全部經過。
作為一個有著悲慘過去的女性,她感到的是徹骨的寒冷。很多人卻高興媒體揭露了社會的又一個黑暗。
凱特很喜歡桑德拉。
大學時期,桑德拉·弗蘭科遠離所有人,她在校外住宿,神出鬼沒,不和人說話也不搭理別人,也不在食堂吃飯。
凱特是第一個把她的內心開啟了一條縫的人。在週五和週六,凱特會和她一起玩耍。兩個人是彼此唯一的朋友——儘管年齡有差。
有一次她帶著凱特逛街,拉著她的手給她買了冰淇淋吃。
「弗蘭科律師,我馬上就要離開你了。」
「什麼?」她有點驚訝,「你要去哪裡?」
「我和我的爺爺奶奶要離開這裡去大都會,哥特姆城不適合我們。」
「我知道了。」桑德拉·弗蘭科儘量掩飾自己的難過。
「我會想念你的,弗蘭科律師。」她睜大眼睛看著桑德拉,「你能抱一抱我嗎?」
「可以。」桑德拉·弗蘭科笑著說。她一下子把凱特給抱了起來,舉在陽光之下。
她再也沒有見到過凱特。那是她又一次的失去。她這一生失去過很多東西,比凱特的離去更讓她難過的就是珍妮。
「弗蘭科女士。」珍妮喊著她的名字——她永遠不會忘記那樣的聲音。
從珍妮離開的第一天起,她就沒有放棄過再次找到她,和她一起度過接下來的年華的念頭。
黛安娜一直想問桑德拉關於珍妮事件的細節,卻又害怕傷害到她。
講完凱特的故事之後,桑德拉·弗蘭科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不是別人,正是她最熟悉的艾麗西亞。
「你能不能暫停一下刑事自訴。」艾麗西亞開門見山地對桑德拉·弗蘭科說。
哥特姆城的規矩是這樣的:如果案件需要新增新的原告,那就要先要暫停刑事自訴,重新提交有關檔案。
「你的意思是說,你找到了新的受害者嗎?」桑德拉·弗蘭科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是的。你知道的,我在做那個治療中心的案子。」艾麗西亞說。語氣很平緩,和她平時不一樣,「有一個小女孩自稱為布萊恩·埃文斯所侵犯。不過布萊恩·埃文斯給了她家裡10萬當封口費,所以他們一直沒有敢出來揭露布萊恩的行為。」
「除了口供以外有別的證據嗎。」
「布萊恩那天有來過他們的家,有監控錄影為證。我已經看過了,應該是她本人,除非她有一個雙胞胎兄弟。」
「好的,我知道了。明天可以讓我看看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