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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感影響?我沒有受什麼情感影響。」黛安娜心裡一驚,故作鎮定。祈禱父親看不出來。
「那我就沒法理解你在這點上支援桑德拉·弗蘭科了。她的名聲很差,很多人懷疑她做為證,又和黑社會糾纏不清。我覺得你最好離她遠點。」
「我和她不是朋友。我的意思是,不是普通的朋友。」黛安娜不知道這叫不叫撒謊,「父親,你也不應該因為桑德拉·弗蘭科的過往和傳聞就對這個案子有偏見,一切都要以事實為準。我們要效法基督,一切都要以公義來判定。」
「我不是法官和陪審團,他們也有判斷失誤的時候。我已經告訴你了,我直覺就是他沒有問題。控告的那對母女有問題,弗蘭科律師有問題。很多人也是這麼認為的。」
「那就看法庭會不會秉公判決了。」黛安娜閉上了眼睛,「不過如果真的判處埃文斯有罪,你會是什麼反應?」
「首先,不可能被定罪。第二,我會觀看庭審。那些證據——我不管能不能說服法官和陪審團——總之,必須說服我。」
黛安娜沒有繼續說什麼,吃完飯她直接離開了父母的家。在桑德拉·弗蘭科面前,她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她儘量不讓晚飯時和父親的爭論留下痕跡。
庭審將在下週進行。唐娜有點擔心,因為看起來弗蘭科律師手頭還有其他的案子,她女兒的只是其中之一。她深知裡面的利害關係,在威逼利誘之下,說不定律師會放棄這個案子——那點違約金算不了什麼。你永遠不會知道想桑德拉·弗蘭科這樣的律師會做出什麼事情,為了利益他們會不擇手段。
喬安娜在學校收到了很多責難。
她來到班上之前,很多人就已經聽說過她的背景。她在班上不敢多說話,她害怕班上有些人的眼神。
她聽到有人以「那個誣告犯」來議論她。每當她回答問題的時候,她感覺有無數眼睛在看著。
她已經自殺很多次了。去年四次,今年四次。這也是為什麼唐娜下定決心要給她討個公道。可是訊息傳開之後,除了多了群比以前更沒有底線的媒體聚集在教會學校樓下之外,她還要接受比以前更艱難的輿論環境——就是被更多的人談論,被他們的眼睛打量一萬遍一千遍。
喬安娜撐過了這麼多天已經是奇蹟。教會的老師讓她放學走教師通道,但是看到她,老師們的臉上沒有笑容——他們也是不相信。
喬安娜沒有失去朋友。因為她沒有朋友,自然談不上失去。
這天放學後,她看到了律師在家中等候她。因為請了這位律師,很多人更加質疑她,母親看上去有一肚子的怨言。但是在喬安娜眼裡,律師並不是一個壞人——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這樣認為——也許是因為律師和她說話時溫柔的語氣。在喬安娜眼裡,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只要看到她時溫柔和藹,那麼她會感激那個人一輩子。
喬安娜一直覺得天空是陰天。她有的時候開啟窗,才發現天氣是晴。
「喬安娜。」律師微笑著說道,「我還需要問你幾個問題……你不用全答,我知道這很不容易。」
「那好吧。」喬安娜看著她,「我們進房間去說吧。」
桑德拉·弗蘭科的語氣很輕柔,但是那些回憶依舊叫喬安娜難受甚至想要嘔吐。她明天還要去接受警方詢問。
「律師女士。」喬安娜克服之前的噁心,看向桑德拉·弗蘭科。
「有什麼事?儘管說吧。」律師整了整自己的西裝襯衫領口。
「你會放棄這個案子嗎?」
「你在說什麼?這個案子還沒開始呢。」
「我擔心你打到一半,」喬安娜的眼淚快要流下來了,她為這個憂慮到這幾天晚上都睡不著,比別人誤會她還更折磨她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