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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之後，一行人從藝術樓東側出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季圳然擠兌得無地自容，項季宇提前從西側走人了。

冬夜不過六點，天儘是黯淡，迎面寒澀的風，刺骨冰涼。

林紓清攏了攏衣領，剛要跨出去，就察覺到祁聞理所當然並行而上，站在她和迎風處之間，儘管根本擋不住什麼。

還是微不可察，林紓清垂眸的那瞬，眉眼微微揚起了些弧度。

季圳然習慣性無視他們這種無用自喜的行為，只在池蘊要掀開他給她穿的外套時，單手又給她攏了回去，桀驁又不悅：&ldo;你鐵打的?&rdo;

池蘊是真沒發現，剛回來時這人還人模狗樣的，現在就是會成天犯沖了是吧。

她冷嗤了聲，隨手就給他手開啟，&ldo;我要你管?&rdo;

氣氛不對，林紓清和祁聞都不明所以看來。

唯有季圳然無所謂勾唇笑道：&ldo;不怕凍死你就甩了衣服自己走，大不了再三十九度五，找事兒的是我是你?&rdo;

&ldo;&rdo;池蘊輸就輸在體質並不好。

她被揭了短處，臉上很快不爽了，抬腳就往校門的方向走。

獨剩季圳然慢條斯理跟在後面，不忘轉頭看一眼後面兩人：&ldo;吃什麼?&rdo;

&ldo;時間不早了，吃完再回去。&rdo;季圳然以防這兩人其中某個小鬼趁機要溜，直接開說，&ldo;老院沒人給做飯。&rdo;

林˙被點名的某個小鬼˙紓˙已經差一點兒準備溜˙清：&ldo;&rdo;

祁聞盡收眼底，淡笑了下。

今晚註定只有林紓清一個人的執拗。

&ldo;鯽魚湯。&rdo;

&ldo;不要。&rdo;

&ldo;獅子頭。&rdo;

&ldo;不要。&rdo;

&ldo;白灼蝦。&rdo;

&ldo;不要。&rdo;

&ldo;炒什錦。&rdo;

&ldo;不要。&rdo;

&ldo;&rdo;

一連串耗盡耐心的問話之後，季圳然又乾脆無視了什麼都不要的林紓清，皮笑肉不笑抬頭，看向服務員，&ldo;鯽魚湯、獅子頭、白灼蝦、炒什錦、還有這些已經點好的小菜，謝謝。&rdo;

林紓清：&ldo;&rdo;

服務員：&ldo;&rdo;

眼見兩男兩女，這座位安排，林紓清和祁聞，季圳然和池蘊，還都大手大腳把女生懟在裡面，是什麼情況?

很明顯，林紓清和池蘊更像是要逃的兩個人。

服務員沒多待。

離開後，季圳然倒像是和祁聞更有默契了，兩人一起起身去洗手間。

恰好只他們兩人。

季圳然一直沒說話，是直到洗手才在嘩嘩水聲中，毫無預兆問：&ldo;不是都處理完了?&rdo;

祁聞慢一拍抬頭，不知剛才在想什麼，漆黑瞳仁還殘留著不為所知的冷淡防備，&ldo;什麼?&rdo;

季圳然就猜到這人有事兒。

他目光定格就冷笑了，水龍頭口的水漬滴答滴答落進下水口，盪著冰涼，&ldo;她那晚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你?&rdo;

帝都那晚，季圳然是要哄人來著，但宿舍沒找著林紓清，他自然就打報告出去了，中途撞上在便利店喝草莓牛奶喝得歡快的林紓清，他也沒上前，明確她打道回去他才跟在後面。

林紓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