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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鹿竟然不知怎麼的就順利的出來了,就連那已經死去的母鹿都開始回覆了生機。”說這番話時,老先生臉上掩飾不住的崇敬之態是怎麼也無法假裝的,“那母鹿斷氣之時,我就在身邊,還親自看過,確認沒辦法後,想想反正物競天擇,也就由它死在那了,可這突然出現的男子,不僅讓它們都活了過來,時間不過短短半柱香,只可惜,我離的太遠,老眼昏花,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只是記得他那飄渺出眾的氣質,白衣飄飄中,不惹一絲塵埃,有如九天之月,令人不敢靠近和褻瀆,直到他離去很久,我才從震驚中醒悟過來,再想尋人,已經是仙蹤渺渺,老朽敢拿項上人頭做擔保,天下間,除去此人,再無人能擔醫仙二字。”似乎還在津津有味的回味著那令他難忘的一幕,而這番話讓二人心動之餘也有一絲擔憂,先不說那人究竟是不是醫仙,即便是,老先生看見他也是數年前的事了,幾年過去了,天知道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醫仙飄去了什麼地方。
即使只是柳老先生的一句話,即使那個人可能不是醫仙,即使是醫仙也不知道去了哪,他們還是來了,既然這裡曾經有過他的蹤跡,說不定有什麼可以追尋下去的線索。
但是當人來到山腳下之時,望著綿延的山脈,入雲的山峰,水瀲灩的心裡開始打結,別說她找不到當初柳老先生說的那個山谷,便是柳老先生本人都說不清楚他究竟是怎麼看見的那個人,又是在哪看見的,當初的震撼太強烈了,導致老先生腦中一直就是隻有一個飄逸的影子。
“暮衣,你說,我們能不能找著?”擰著眉,口氣卻是半點希望也不抱的態度。
回給她一個無所謂的眼神,表明自己根本不在乎的態度,讓水瀲灩的的心裡又是一陣嘆氣,她很清楚,在他親手毀掉藥的時候,他的心裡已經放下了對往事的執著,這瘋狂的尋醫找藥,不過是自己想彌補虧欠的選擇,暮衣又何嘗不明白?雖然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從前,但是自己再沒有和他有過任何親近的動作,他心中只怕早已有數,一旦臉有治,自己會又一次離開他,而如今,只怕他寧願不要張漂亮的臉,會說話的嘴,也要她在他身邊。
沿著小溪的嘩嘩水聲,嗅著山中的陣陣花香,將煩惱拋在腦後,腳步輕快的飛揚著,水瀲灩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他叫什麼仙,只要是人,若是住在這山中,定是要喝水的,不如自己順著水流的源頭慢慢的尋找,說不定會有發現,而這清澈的溪水,緩緩的流淌,即使不用手觸控,也似乎流進了心中,滋潤著煩惱的心,讓它逐漸平靜,再逐漸飛舞。
坐在溪邊的大石上,將雪白細緻的小腳踢進水中,一截完美的小腿露在裙外,和豔紅的裙角呼應,情不自禁的吸引著人的眼光,不過在這無人的山谷中,她倒不是很在意,隨意的打著水花,讓因為趕路已經感覺腫脹的腿得到解放,卻換來一個上竄下跳的雪白試圖扯下她的裙子遮擋風光。
“在亂蹦,我把你丟水裡去。”一直就發現嵐有些怕水,可能是這個身體的原因吧,從來不肯在這個身體狀態下入水,就連沐浴,也一定要到晚上,數次之後,這個小秘密就成了水瀲灩威脅他的良好武器。
眼看著在水瀲灩這是沒辦法了,只好將藍色的怒火甩到那個正大光明看著的人身上,低吼聲中,已經是威脅的意味了,日色漸晚,他很快就能用另外一個姿態出現,而那時候,顏暮衣將不再是他的對手。
“你們看,那是什麼,好漂亮哦。”女子揚起的聲音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力,順著柔荑指著的方向看去。
夕陽漸落的山間,升起陣陣薄霧,慢慢的隨風攏過山腰,青色的樹葉在如煙似霧的籠罩中,遠遠近近,似朦朧似清晰,高高低低中,彷彿置身仙境。那煙霧自山中升起,卻是凝而不散,慢慢的逐漸罩上整個山谷,只是,它既不是青色的煙,也不是白色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