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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楚知道自己沒辦法跟他硬槓到底,只能息事寧人地再次道歉。
「好吧,又是我的錯,對不起,請原諒。求求你別再生氣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鄺平川又冷又傲地回答:「我會考慮一下。」
齊楚真想用自己42碼的鞋底子,跨叉給他一下子,而且必須得是照臉狠抽才解氣。
週一上午,齊楚請了一堂大課的假,去醫院接「男朋友」出院。
他跑上跑下地辦完出院手續後,再回病房收拾東西,鄺公子全程當甩手掌櫃,只是悠哉遊哉地坐著差遣他。
「醫生開的藥都拿好了嗎?」
「拿好了,護士姐姐剛才已經給我了。」
醫生開了一些要搽的外傷藥和要吃的內服藥,讓鄺平川出院後自己回去照方使用。
「我的衣服還沒有收回來吧?」
走廊盡頭是洗衣房,也是曬衣室,洗好的衣服可以晾在那裡,晾乾後再去收回來。
昨晚鄺平川洗完澡後的衣服,是齊楚幫他洗乾淨晾好的。
「對,還沒呢,我這就過去收。」
「你順便去自動售貨機那邊幫我買瓶礦泉水,我渴了。」
鄺平川活像一位老太爺,把男朋友當孫子般指使得團團轉,齊楚也只能「溫柔體貼」地予以配合。
「ok,你等著我啊!」
齊楚收了衣服買了礦泉水回來時,鄺平川正拿著手機講電話,也不知道在跟誰通話,神色有些不高興。
「我在宿舍住得挺好的,不想搬……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會照顧自己了……就這樣,再見。」
濱城大學的學生宿舍從八人間到雙人間都有,價格不等,學生們可以自由選擇。
雖然鄺平川住的是條件最好的雙人間,但跟他家的豪宅一比,就像拖拉機和法拉利的區別了。
反正大學生可以在外面租房住,鄺氏夫婦一直想讓兒子搬出來,另外為他安排一套上檔次的高階公寓。
鄺平川其實也覺得宿舍好小,但是父母越想把他當小孩子呵護照顧,他就越有逆反心理,堅決不配合他們的遊說。
作為全校唯一一個清楚鄺平川背景的人,齊楚透過自己聽到的隻字片言,能夠大致猜出他是在跟父母通話。
「誰給你打電話了?」
果然,鄺平川的舌尖上蹦出了兩個字:「我媽。」
「你媽應該不知道你出車禍了吧?」
「我當然不會告訴她,否則……」
否則會怎麼樣,鄺平川沒有繼續說,但是言外之音很明顯了。
如果知道寶貝兒子出了車禍,即使傷勢不重沒有什麼大問題,估計鄺氏夫婦也會興師動眾地飛過來表達關愛之情。
「可以理解,老媽都這樣,我媽也是,只要知道我病了就會很擔心。」
齊楚隨口說出的話,聽得鄺平川不覺一愣:「你媽媽不是早就去世了嗎?」
早就去世的人,就算是詐屍,也已經沒有屍體可詐了吧?
在小說中,炮灰齊楚幼年喪母,父親另外娶了繼室,又生了一個兒子,是一個缺乏母愛的小白菜。
齊楚卻是一個幸福家庭中長大的孩子,父母都是老師,他們十分恩愛,也很愛自己唯一的兒子。
和鄺平川聊起父母這方面的話題時,齊楚很自然地代入了自己的父母,完全忘了自己眼下是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該死,又要翻車了!
翻車都快要翻成習慣的齊楚,已經迅速成長為了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司機,駕輕就熟地努力穩住即將要翻的「車」。
「我是說以前,雖然我媽媽已經不在了,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