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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定點,”黑衣人雙手交疊身後,像是無視趙綰兒的恐懼,徑直走到黃花梨木幾前,給自己在夜光杯裡斟了一杯葡萄酒,送到面具之下,抿了一口,讚道:“不錯,好酒。”
瞅著來人好像並無殺人之意,趙綰兒的心逐漸放下,但仍是怯怯地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唉,”黑衣人嘆氣,“你知不知道皇帝的心為什麼不在你的身上?”
“還不是因為楚勐之女。”不假思索地說出這話後趙綰兒方覺不妥,她心裡是十萬分的不願承認這個事實。
“不要不甘心,”他居然看穿她的想法,不禁訕訕,黑衣人繼續說道,“看上她的可不止赫連睿一人,赫連家那幾個成年未娶的王爺可都鍾情於她了。”
“哼,真是想不通她有什麼好,這些人都被她的外表給矇騙了,壓根就不知道她在惺惺作態。”想起那日在意柳宮受到的羞辱,那口氣始終咽不下。
“拋開這些不說,你想不想讓你的陛下對她死心,從此對你一心一意?”
“當然想,”她倒直率,“只是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這樣無故出現,我又怎知這隱於面具之下的是什麼人,叫我如何信服於你?我又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另有企圖?”
“這些王爺中數赫連珉對楚絳芸用情最深,”他並不正面回答趙綰兒的疑問,“皇帝對此也有了心結,你想不想讓皇帝親眼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和自己的好兄弟有姦情?這樣一來,你還怕他對這個女人不死心?”
“你要我怎麼做?”趙綰兒已被說動,她才不管其他的,她只要楚絳芸消失,這是她目前唯一想要做的,她的姑母一直教她,邀寵一定得靠年輕貌美,一定得不擇手段。像今晚的那襲淺粉色透明羅紗裙,就是姑母一手為她準備的。只是,過程還算順利,結果並不理想而已。
“到時你便會明白。”黑衣人神秘的迸出幾個字,面具之後又傳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聲,趙綰兒畏懼一顫,覺得這人太過危險,但一想到能剷除楚絳芸這顆眼中釘便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意柳宮內楚絳芸正在抄手迴廊下對著一隻鳥籠屏氣凝神的細看,籠內關著一隻紅嘴白毛的鴿子。
“信鴿?真有那玩意,古代人真是用它來傳信的?”
半個時辰前,她獨自一個在柳樹下披著月光蕩著用柳條和藤蘿編織而成的鞦韆,竟不知身後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身著大內侍衛服的青年男子。發現時嚇得七魂差點掉了六竅。拍著胸口,蹙著眉問:“什麼人?知不知道這樣一聲不響地站在身後弄不好會嚇死人的?”
青年男子連忙下跪:“小的該死,小的名叫張祥,哥哥張源是楚將軍的副將。”
“原來是楚勐的人,”呼了一口氣,“起來說話吧。”
張祥依言起身,從身後變魔術般的提出一隻鳥籠,籠子裡羽毛潔白的鴿子撲騰了一下:“小姐,這是一隻訓練有素的信鴿,它左腳羽毛下綁著將軍給小姐的信。”
“信鴿?”楚絳芸接過籠子
“小姐以後給將軍的信可由它傳回南紹,”頓了頓再繼續說,“小姐在宮裡如有什麼吩咐可隨時來皇宮北玄門來找小的,現在多留於此恐有不便,小的先告退了。”
細細看著這信鴿和普通鴿子也沒多大區別,只好放棄研究。手裡捏著剛剛從鴿子腿上取下的信。在燈下展開,楚勐遒勁張揚的草體躍然紙上:
“芸兒吾女,獨居深宮為父甚感擔憂,所幸吾女聰穎過人,想必能在岌岌深宮之中深得人心。吾女為父之霸業而入宮門,父甚感愧疚,心盼舉家團圓之日速能到來,所以,父心中所想亦越發急切。皇帝於登基之前,曾隱於宮廷之外六年之久,期間行蹤無人知曉。此中是非父一直不得其解,望吾女能探得其中緣由。”
“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