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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到咔噠一聲脆響,他的頭便軟軟地歪了下去。
吸血鬼高大的身體噗通倒地,大睜的瞳孔上倒映出了一個白色的身影。
「殿下,您來的未免也太快了。」
秋聿之手中握著的匕首,剛剛正要捅入安德烈的心臟,就被凱爾威搶先了。
他也不介意,蹲下身,毫不客氣地補了一刀。
凱爾威站著拍了拍手,並未看那屍身燃起白色火焰徹底湮滅的吸血鬼,道:「你以為在外面說話,我就不會聽到?」
補完刀,秋聿之站起來對凱爾威豎了大拇指:「殿下的聽力真好。」
凱爾威要被他氣死了,冷聲道:「出去!」
秋聿之默默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轉向出口,頓了頓,猛地轉身狂奔。
凱爾威:「……」
可憐的凱爾威·梅德南特大人要被氣瘋了,他速度極快,猛地衝上前擋到了秋聿之身前,抓住了他的手臂。
秋聿之一頭撞進他的懷裡,撞得鼻根痠痛,兩行生理淚水嘩啦啦流下。
「嘶,憑什麼不讓我看!」
「這是我的畫室,沒有我的準許,你不許進去!」
秋聿之哼地一聲抬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你弄疼我了。」
凱爾威下意識鬆手,秋聿之便嗖地繞過繼續沖,這時凱爾威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用力。
然而那狡猾的小混蛋已經一頭撞開了那扇門,闖入了他千百年來從未給第二個人看過的畫室。
凱爾威竟覺得腦子一片空白,秘密徹底暴露的複雜情感,讓他如同乘坐在驚濤駭浪中漂浮的小船中一樣,一顆心七上八下。
啪。
秋聿之拉開了燈。
被這滿牆滿牆的畫震到了。
高處矮處,牆角桌邊,大的小的,木製的金屬的……一幅又一幅畫像,密密麻麻布滿了整個畫室。
所有畫,無論是哪一副,無論畫中處於春夏秋冬,還是沙漠大海,所有的主角,都是同一個人。
一個和秋聿之長得極為相似,和秋·蒂森特宛如雙胞胎一般的青年,開心著哀愁著,笑著鬧著正透過那一幅幅畫與漫長的時光,與秋聿之對視。
畫中的服飾,有幾百年前的古老款式,也有千年前的特色服裝。
畫室的中央,還有一張最近完成的畫布,上面的青年穿著黑色燕尾服,臉部被垂下來的白布遮住了。
這些,是否也可以說是秋聿之的畫像?
即使小威是這麼告訴他的,即使畫上的青年幾乎與他一模一樣,即使小威還是他的小威。
酸味兒,還是情難自已地如同山泉一樣咕嘟咕嘟地往外冒。
秋聿之酸的直打哆嗦,咬著嘴巴半晌兒說不出話來。
凱爾威閉著眼睛緩了緩,腳步沉重地走上前,伸手,捂住了秋聿之的眼睛。
「看夠了?出去!」
他從背後抓著秋聿之的腰往外走,秋聿之被捂著眼睛,又敵不過他的力氣,踉踉蹌蹌地跟著走。
可是他不開心,非常非常地鬱悶。
當壓抑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秋聿之踢著腿要往畫室去。
「你畫的到底是誰,那張圖上是我的臉還是他的臉?!你三心二意嗷嗷嗷放開我我還沒看夠!」
凱爾威皺著眉,忍受他亂撲騰的腿,手臂直接從他腋下穿過,將他抱了起來。
秋聿之騰空嗷嗷,被凱爾威抱出了密室。
凱爾威將他放下,然後將密室關上,然後咔嚓一聲,捏碎了開關。
秋聿之:「……嗚嗚,我的槍還掉在裡面。」
凱爾威:「……鬧夠了沒有?」
秋聿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