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祁逾日記4(第2/3 頁)
望綿延的山脈,這一刻,我突然想起自己曾在書裡看到過的一句話:
‘人生世事大抵如此,靠近了看,都不壯觀。’
正如此時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雪峰,遠看巍峨壯麗神聖純淨。
但倘若你身在其中,便只能感到腳下積雪深厚步履艱辛,前方山石陡峭險象環生。
景色是這樣,人也同理。
所以,從雪山下來後,我沒在y市多留,第二天便按照自己原定的計劃一個人飛去了非洲。
位於坦尚尼亞東北部,東非大裂谷以南160公里的非洲第一高峰——
乞力馬扎羅山。
這是一片沿東西向延伸將近80公里的山脈,多年來登山愛好者為其規劃出七條不同的登山路線。
幾年前,我曾數次沿難度係數最高的ubwe路線登頂。
每一次的目標都是如何用更短的時間將這座非洲最高峰踩在腳下,以至於從來沒有好好欣賞過沿途的風景。
所以這次,我跟大多數慕名前來的遊客一樣選擇了更加悠閒平緩的登山路線。
全程超過80公里的徒步,從熱帶雨林山腳到冰雪覆蓋的山巔,在預計六天的攀登路線中,由於海拔差距過大,所以每天看到的景色都不一樣。
距離不過百米看象群遷徙,在突然惡劣的天氣中穿越峽谷攀登巖壁,站在四千多米海拔的雲層之上俯瞰整個東非大草原,也趁著夜色爬上了峰頂,坐在海拔5895的乞力馬扎羅山欣賞來之不易的日出。
在山頂,一對明顯已經筋疲力竭的白人情侶相擁而泣,在幾個同伴的歡呼聲中,男人單膝跪地,為女人戴上了一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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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行為並不罕見,但我至今都無法理解。
人們擺脫現實束縛投身自然,歷盡艱辛站上了象徵自由的高山之巔。
卻在主宰自己的這一刻,將好不容易才稱得上自由的靈魂打上彼此的烙印。
我不懂。
也不需要懂。
……
回國後,我很快便將這次休假的經歷拋諸腦後。
沒再對誰產生不必要的好奇,當然也沒再刻意迴避。
理所當然的,我再次見到江綺遇,是在喬景淵女兒的滿月宴上。
她還是那樣,即使身著一襲低調的香檳色長裙,也可以很輕易吸引在場多數人的目光。
即使多年未接觸這個圈子,面對他人意味不明的探詢,她還是能信手拈來的應對:
“結婚?我男朋友還小,不急的。”
“……”
“也沒小多少,就三歲。”
“……”
“不是,比喬放小三歲。”
“……”
喬放,她大哥的兒子,今年剛19。
這番對話讓一些人尷尬退避,但有些人卻彷彿聞見了機會主動上前攀談,言語間盡是曖昧暗示。
而她面對這些卻只是輕輕撩開垂在頸側的柔軟髮絲,笑容恬靜卻邊界感十足:
“高興認識我?那你高興的有點早了。”
“……”
“男朋友?有一些,怎麼了?”
“……”
“那不好意思,我還是想吃點好的。”
“……”
我看著她在這樣的場合也能遊刃有餘大殺四方,讓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綠,到底沒忍住揚起的嘴角。
確實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如果只是這樣,那我跟她的關係大概也就止步於此了。
畢竟我們兩個雖然對彼此的身份心知肚明,但誰都沒有更進一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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