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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仁之看向陣中,最先被他擊傷的金衛,在主陣人的右側一隊。他暴喝一聲,襲向主陣人。主陣人,提氣寧神,準備迎接於仁之的雙掌。約有三米,於仁之突然轉身,擊向最先受傷的衛士,雙掌齊拍那人的雙耳,受傷衛士似一灘泥灑落,身隕斃命。眾衛士殺紅了眼,不顧陣型擊向於仁之。好一場大戰!一個時辰後,天色大白,於仁之站在霜林,他的身上約有十餘處刀傷。地上散落的斷刀和金甲與紅葉和在一起,照的半片林子璀璨金黃。主陣人扶著金刀,吐出三個字“了——不——起”,閉上慘白的雙眸。主陣人剛倒下,於仁之也躺在了地上。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看到此等景象,秀眉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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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偷天換日
紅衣女子走到於仁之的身邊,檢視於仁之的傷口。見他背上的刀痕最為明顯,約有七寸。左臂上沒有劃過的傷口,卻被金甲的碎片直插其中,露出一個小尖,在晨光的照耀下更加觸目驚心。她將於仁之扶到一棵紅楓樹上,不僅嚇得花容失色。:“天吶,這還像個人嗎”?是的,準確的說於仁之更像來自地獄的戰士。他的頭髮上、衣服上完全被血染紅。胸前被指力所傷,兩個小窟窿流血不止。半截短刀,插入左肋中,周圍的血滴滴答答順著刀鋒流出。她繼續檢視,臉上的愁容越來越明顯。最後,她長出一口氣嘆道:“明顯的傷口十二處,小傷九處,挺到現在仍有鼻息,真是不折不扣的硬漢子”!她拿出藥囊,取出白色的粉末,倒在狂流血的傷口上。那白色粉末好生靈驗,不多時,於仁之傷口之處,不再繼續流血,迅速結痂。她不敢拔出於仁肋前的短刀,因為肋與氣海相連,如果拔出,他會狂噴鮮血而死。她又看了一眼滿地的殘肢和飛散的金甲片和短刀,不住的搖頭。她緩緩用左手扶起於仁之,讓於仁之的肩膀搭在她手中,攙扶著向帝都的清樂舞坊方向走去。
馬元義的府邸,範退思的臥室外,站了一堆人。範退思和小二看著老於偏房擊破的窗戶,和倒地的青毛大馬一言不發。馬元義、唐州、波才、馬向和身著白衣道服的太平教弟子各個面色凝重,數馬元義的臉色最是難看。昨晚深夜,青馬暴斃,趕車的車伕失蹤,這麼蹊蹺的事情發生在他的府中。那可是本教天樞道人的僕人,無緣無故的失蹤,他責任最大。好在範退思安然無恙,要不然他此時也不會有時間站在這裡。這時,一名弟子神色匆匆的跑過來。馬元義大聲問道:“查的怎麼樣了?可有什麼線索?弟子稟報說:“昨晚所有弟子都在安睡,沒有人知道神上使這邊發生的事,也沒有看到任何毛賊出入其間”。唐州斜眼望著稟告的弟子,略微點頭。波才道:“昨晚誰當值”?弟子說:“稟師父,昨晚是王徹和張倫當值,我問過了,他二人對此事也不知曉”。馬元義看向範退思說:“上使,屬下疏於防範,還請上使責罰”!說完,跪倒在地。唐州、波才、馬向也相繼跪倒,眾位弟子齊刷刷的跪成一片。範退思開口道:“我看青毛馬,是被賊子先用布條勒住馬口,然後用了一種很厲害的毒藥,直接毒死。昨晚,我睡的太沉,小二又喝的大醉,連我們也沒聽到馬鳴,何況你們呢?起來吧”。馬元義站起身對範退思道:“多謝上使體恤屬下,我等不勝感激。那依上使之意,該如何處理此事”?範退思說:“我教秘密進駐京師,更不宜京動官府,全面封鎖此事,令精英弟子四處打探,如有線索,即可來報”。馬元義說:“謹遵上使之命。那今日撫卹教眾之家的事?”範退思:“如期進行”。
馬元義令弟子清理現場,安排座下大弟子率精英教眾打探老於的線索。唐州和馬元義、波才、馬向領著範退思和小二向城裡和城外的教徒家中走去。一路上大家心懷其事,很少有人說話。四子陪同範退思每至教眾的家,人人將範退思視若上賓,招待好不殷勤。範退思見教徒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