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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賣我的愛,逼著我離開」
他從方向盤上騰出手再次切歌。
「分手應該體面,誰都不要說抱歉」
周棘:「」
駱其清:「」
很難懷疑他不是故意的。
周棘把手機熄了屏:「你平常就聽這些歌?」
「這好像是我媽的歌單。」向奕都快把頭埋方向盤上,尷尬地笑了笑:「意外,真的是意外。」
幾分鐘後,向奕終於有驚無險地把車開到承陽宿舍樓下。
「真的麻煩你了。」駱其清先跟向奕道了謝,然後才開門下車。
「別客氣,有空一塊出來玩啊!」
向奕朝駱其清揮了揮手,然後才發現還有尊大佛沒半點想動的意思:「您這是?」
這不是已經到你宿舍了麼?
周棘斂眸,沒多解釋什麼:「走吧。」
目送著晃眼的瑪莎拉蒂消失在道路拐彎,駱其清才轉身朝宿舍方向走。
周棘沒有下車。
不過人家週末也不一定住在這裡。
況且,周棘應該也不是那麼願意跟他同行。
車窗緊閉,向奕正在忘我地跟著音樂合唱。
「我不落淚,忍住感覺。」
「分手在起風這個季節」
周棘忍無可忍,手動去把音量調低:「我耳朵要聾了。」
「說什麼頭暈,要我停在路口那磨蹭半天。我看你就是怕人家打不上車。」向奕對自己察言觀色的能力表示佩服,「還好我比較聰明。」
「你不去當編劇真是屈才。」周棘朝他晃了晃手機,「真有事。」
向奕表示我信你個鬼。
等車又開到了一個十字路口,他問:「要送你去哪?」
周棘像是思考了片刻。
「石溪別苑。」
這裡原本是他大四租的房子,後面因為各種原因,索性直接買了下來。
但進了車隊後,他基本也沒再回來過幾次。
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是哪根筋搭錯了,在看見駱其清和那個陌生的外國男人吃飯後,竟讓他突然間萌生出回來一趟的想法。
周棘站到門口的時候,連密碼都不記得了,還是打給李舒蔓問了之後才成功進屋。
房子裡儘是生冷的黑白灰色調,除了傢俱之外,幾乎可以說是半點生活氣息都沒有。
換了鞋,他徑直走向最裡面那個上鎖的房間。
直到久違的木質香味撲面而來,這才讓他終於有了點熟悉的感覺。
房間不大,到處都擺滿了他在大學時期開賽車拿的獎。
從區賽、市賽、省賽,一直到國賽。
倒是有點像個小型展廳。
可週棘注意力似乎並不在這些上面,他掠過成排的獎盃走到書桌前,從底下拖出來一個牛皮紙箱。
因為常年沒有人動過,它表面已經落滿了灰塵。
裡面裝滿了曾經對他來說視若珍寶的東西。
周棘準備把箱子搬去雜物室。
卻在抬起時錯誤預估了它的重量,箱子不受控地向前傾斜,裡面掉出一張照片。
他下意識側目。
那是一張集體合照,照片上的兩排人都穿著賽車服,擺著各種自認為很帥氣的造型。
印象中應該是剛贏下一場比賽。
周棘很快在人群中看見了自己。
又或者說,是先看見了站在他旁邊的,那個笑容燦爛的少年。
就像是觸碰到了某個開關,周棘的記憶瞬間被拉扯回到那個夜晚。
雖然很多東西早已模糊不清,可他依然記得那晚空中綻開藍色煙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