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人只能有一種命運(第2/3 頁)
宣詔了?”,他問道。
“一進城便直奔州牧府,想必不會有錯”,郭圖是親眼看到符節了的,冷笑道:“我們的韓使君也許巴不得把印信交出去了,如今他拿著可是燙手。”
“若是如此,諸君來找我何意”,荀彧奇道:“在下一介白身,豈有本事讓朝廷收回成命?”
你是個p的白身!
眾人心中暗道,你這白身恐怕比有些州牧都厲害。
但凡是士人這個圈子裡的,沒有人能忽視這個漂亮得過分的年輕人。
袁楊兩家衰微,前者直接放棄效忠朝廷轉型成軍閥,某種程度上已經脫離了士人的行列,楊氏則全族跟隨天子,失去了對關東士人的影響力。
放眼望去,函谷關以東計程車族之中,也只有荀氏能擔當領袖的重任。
南陽郡為天下腹心要地,潁川更是文風薈萃之地,論門第論威望,荀氏堪稱出類拔萃,連著出了幾代頂尖名士,即便荀爽死後,也絲毫沒有人才斷檔的跡象。
以荀氏盤根錯節的人脈,誰得到了荀彧的認可,誰就手握士林的半壁江山。
可這位隱隱有天下士人領袖地位的年輕人卻始終擺出一副無慾無求的姿態,自從來到冀州以來,不論韓馥如何延攬,荀彧始終沒有鬆口出仕,任其再怎麼苦口婆心也沒有用,甚至連贈送的宅子都沒有要。
這大概便是所謂的【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了,可荀彧在等什麼,誰也不知道。
原本眾人見他派出荀諶,以為他也在等加入袁紹的機會,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
“文若兄難道甘願就這麼放棄了?”,辛毗還不死心,“我等潁川士族備受打壓,錯過了這個機會,就只能屈居人下了!”
要知道,他們雖然被韓馥以禮相待,可官帽子是真沒撈到多少。
為數不多的府吏位置被本地人牢牢把持,針插不進,水潑不進,要是不把韓馥賣了,且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當上官呢。
士人最怕的是什麼?
不是捱打,不是捱罵,是做不了官。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子想讓誰做冀州牧,誰就是冀州牧,這個道理,佐治難道還要我來教嗎?”,荀彧淡淡道:“眼下盧公勢單力薄,未必不願意令那些河北人讓出部分利益,誰想做官只管找盧公自薦便是,何必來攛掇我出頭。”
以他的脾氣,說這些已經是很重的話了。
潁川士族經過多年聯姻,拜師,世交,已經形成了一個盤根錯節的龐大團體,其中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唯他荀文若馬首是瞻,比如眼前的三人,無非就是想讓他出頭,為潁川人入仕談條件罷了。
功名之心,溢於言表。
可荀彧和他們不一樣,他絲毫不著急選邊下注,而是深知自己手上掌握的人脈有多大的價值——這是一股有可能左右大漢命運的力量,不得不慎重地做出選擇。
雖然人在冀州安坐,打量的目光卻看向全天下的英雄人物。
想當他荀彧的主公,需要滿足幾個條件。
當先一個便是要能打,否則不足以掃清六合,終結這個已經拉開大幕的亂局,重建另一套秩序。
至於治國理政,本就是士人擅長的工作,由他來負責就好。
其次那人最好忠於漢室,這樣一來荀氏不失忠臣之名,也對得起世代受漢室的恩惠。
更重要的是,藉助現存的合法性辦事,能省去許多不必要的枝節。
最後就是要有一個穩固的根基——爭奪天下這種事往往一步慢步步慢,若是開局便發育不良,就算是英雄蓋世也難免空嘆生不逢時。
荀彧雖然任由自己的弟弟勸說韓馥讓出冀州,但那是因為韓馥此人實在是草包一個,不堪造就,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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